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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然：那为什么刚才不回我消息？
像是觉得还不够一般，祝悦又补了几条新的消息过去。
悦然：还有，我刚才不是在为公司说话，我只是觉得这事情得从几个角度去看才能够冷静公正。
悦然：你会生气，代表你是在乎游戏的，可你不能够忽略自己作为灵岛游戏公司的一员这个身份。
悦然：人总要成熟一点，看待事情的角度不能够太单一，也不能够过于意气用事。
我爱喝可乐：那你呢，你觉得你自己很成熟吗？
瞧见陶文曜那边发过来的回复，祝悦愣了下。
悦然：不觉得。
真正成熟的人，不会拘泥于过去与失败。
但她不是。
我爱喝可乐：为什么？
我爱喝可乐：你一直以来在公司对每个人都表现得很有前辈的风范，为什么现在又觉得自己不够成熟了？
祝悦抿唇，眉头紧锁着。
即便是隔着电脑屏幕，并不身处同一个空间，对方的话语也让她莫名觉得倍感压力。
就好像最为难以启齿的那一面，要被迫在众人面前公之于众般。
令她连呼吸都有一瞬的困难。
良久，她才在对方的催促下，打了几个字回去。
悦然：这跟我们聊的话题没关系。
陶文曜咬牙。
又是这样。
每次只要自己尝试着主动些，就会被对方的一句话给斩断所有念想。
拒绝得彻彻底底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那样，装作普通同事似的继续相处。
每次都是。
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了！
我爱喝可乐：这和我有关系。
我爱喝可乐：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悦然：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悦然：你如果真的成熟，真的是个足够理智并且有远见的人的话，就不会把时间和心思都浪费在我的身上的。
悦然：所以别再问了，我们不可能。
回复完，祝悦想也不想就直接退了游戏。
像是做了亏心事逃跑的坏小孩那样，孤独的坐在电脑面前，心脏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控制。
她迅速抽身离开椅子，从书桌前离开，步伐在仅有十几平米的狭窄出租屋内走走停停。
最后，停在屋内唯一的一扇窗户面前。
此时的夜色正浓，但所有的夜景都被另一栋居民楼的存在遮挡住了，墨色的夜空只在她的视野里露出了部分身影。
不远处另一条街上的高楼的灯光洒了过来，让这间存在于老小区最深处的其中一间屋子多了几分不曾有过的繁华。
祝悦就那样站在窗前，望着那点点打在纯白纱窗帘上的灯光，恍若置身于梦中一般。
她伸出手，明知自己接下来的动作都只是徒劳，却偏偏还是想要抓住那点灯光。
“艹！”
看着私聊窗口里弹出来的那一条‘对方已下线’的提示，陶文曜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目光如炬，视线始终在祝悦发过来的那几句话上徘徊，始终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