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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面对这个提问,任卓远难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舒了口气,随后无奈笑了笑:“本来想逗你玩的,结果我自己倒是被套进去了。”
任随之轻哼:“你自己都好不到哪去,还想逗我?”
兄弟俩难得像小时候那样斗嘴。
任卓远失笑:“我跟齐佳思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她父母对我来说,就是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长辈。”
“但即便是这样,我和齐佳思公开,并且见父母吃饭那天,还是控制不住的很紧张,我当时甚至觉得,她父母恨不得拿刀把我皮刮了。”
任随之听完,回道:“人家捧在手心里抚养长大的女儿,被你给‘拐’走了,能不生气吗。”
任卓远看他,眼里带了些许欣慰,频频点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不错。”
正说着,茶店的老板捧着个盒子从库房回来了。
老板是个头发早已经花白的老人,一身藏蓝色中山装,黑框眼镜,胡子打理得格外干净整齐,斯斯文文的模样,气势却丝毫不弱。
他手捧着个比一般礼品盒要稍大些的黑色盒子,回到茶桌前。
“这是刚到不久的碧螺春,今年明前新采的,产自洞庭,品质和香味都是上等。”老板一边介绍,一边把那盒子打开来。
任随之细细看了眼那玻璃罐子当中细小的茶叶。
老板徐徐介绍起来:“碧螺春茶汤清澈明亮,闻起来有花果香,喝起来回味甘厚,祛湿降火,送人可是佳品。”
任卓远:“就这个吧,劳烦老板帮我弟弟包好。”
“好。”老板点头,抱着盒子褪去走向店内的小柜台。
拿上装好的茶叶,俩人一起出了店门,撑着伞从小巷内往外走。
任随之拎着那袋子,步伐与任卓远渐渐趋于一致,黑色的切尔西靴行走时带起点点水珠。
快到街头车子暂时停放的时,任随之看了眼身旁的兄长任卓远,开口喊他:“哥。”
任卓远应声看他。
任随之:“谢谢你。”
任卓远轻笑:“道谢就不用了,等你真的成功了,再开心也不迟。”
任随之听着,无奈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了。”
“别忘了给人家的其他家人准备礼物。”任卓远提醒了句。
“记住了。”任随之点头,将袋子放上副驾驶座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两兄弟各自离开。
冬雨细细,浓浓的水汽凝结于城市上空,高楼被掩埋在云雾当中。
“姐,咱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机场啊?”恩思若问。
周六的夜晚,左岸汀兰的平层客厅内。
临近进组的恩思瑜请了个假,抽空回了家,为的就是明天能够去机场接母亲俞月玲。
“中午十二点之前到就行,妈坐的航班十二点半到,正好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去吃顿午饭。”恩思瑜含糊回道。
恩思若若有所思:“哦”
一旁坐着敷面膜的恩思瑜敏锐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朝她投去视线,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不是。”恩思若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问我可不可以再叫一个人一起去”
“想叫男朋友来一起?”恩思瑜立马就识破了她的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