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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悦:“你你为什么”
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紧盯着面前陶文曜的眼睛,试图从那当中寻找出答案来。
可是没有。
那双黝黑熟悉的眸子里,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在。
“嘿嘿”陶文曜傻傻笑,像是只对谁都会摇尾巴的雪白色大型犬那样,“你没事就好。”
话刚说完,迟来的尖锐的疼痛便传遍了他身,耳边只剩下尖锐轰鸣声,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起来。
他只觉步伐无力,人也渐渐软了下去,身形微晃,双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陶文曜?”祝悦立马觉察出了不对劲,一时间无心去想其他,忙伸出手去抓住陶文曜的手,问他“你怎么了?”
陶文曜摇了摇头,他呼吸频率完乱了,目光涣散的看向祝悦,眼中失去了焦点,但还能够勉强听清楚祝悦的话。
“我”他开口,“我好像头头有点晕,我想想休息下”
话音刚落,陶文曜便闭上眼睛,强撑着身子慢慢往下跌坐在地上。
“老陶——!”
任随之和龚岑等人见状,连忙冲了过去。
恩思若反应极快,掏出手机就拨通了急救电话,说清楚地点后也迎上去。
周冉也在,因为家里有人从医的原因,她平时跟着学了不少知识。
此时那些知识也派上了用场。
“先把他放平不要动他!得赶紧把他叫醒!别让他睡!”周冉吩咐道。
脑部在遭受重大撞击时,表面上是看不出太多伤害的,甚至有很多人表现出来的状态也与平常无异。
但此时在大脑内部,说不定已经发生了类似于颅内出血这样危险的事情在。
此时如果那人昏倒,或是产生了‘困’‘想睡觉’的这种念头,那么就代表着颅内出血已经压迫到了部分神经,必须赶紧送医院。
祝悦紧紧抓着陶文曜,听到了周冉的话后,将人放平,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陶文曜,陶文曜你醒醒!你睁开眼睛行不行!”
“我求求你了你别睡!”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骂你不怼你了!”
“你别睡睁开眼行不行!”
她声音还是颤抖着,甚至吐字也不太清楚,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哭腔,眼泪不受控制似得不断往下掉。
瘦削的背影令她在凌冽的寒风当中看上去更可怜了些。
当年亲眼目睹母亲在面前失去心跳与呼吸的那种恐惧感再一次将她席卷,她不断重复着那些话语,试图将躺在她面前的陶文曜叫醒。
警察此时也正好追到了试图逃跑的祝海峰,将祝海峰压倒在地。
他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瞧着不远处因为他而生出的混乱场面,以及当中被所有人护在了中央的祝悦,眼神更加凶狠了些。
他嘴里不断喊着‘覃霜’‘祝悦’俩个名字,难听的咒骂一句接一句——
“都是你们母女俩!是你们母女俩害了我!”
“我本来可以赚大钱的!都是你们!你们俩个贱货!”
“你个小贱人!敢举报我!还有你妈那个贱货!把我害得在那牢里边坐了十几年!”
“都是你们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