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下吊桥后,徐淳终于把绑着方元芷的绳子解开了。
这时,也有人如法炮制,顺利跃上了吊桥。
徐淳带着方元芷爬上吊篮,城门楼上的士兵把他们拉了上去。
方元芷看到吊桥又被收了起来,护城河对面的民众咒骂哭喊不已,民怨沸腾。
“凭什么他们能进城?我们就不能?无耻的狗官,不顾百姓死活!”
“开门,放我们进去!再不开城门,我们就要饿死在城外了!”
“青天大老爷呀!救救我们吧!”
徐淳和方元芷被领下城楼,楼下有两匹马,送他们下城楼的将领道:“徐公子,还请自行回府,末将就不远送了。”
徐淳抱拳行了一礼:“请问知府大人在哪里?”
“知府大人正在府衙处理政务。”
徐淳与方元芷二人依旧同骑了一匹马,沿着拥挤的街道往城中而去。
马匹停在知府衙门口,方元芷微微诧异。
看门衙役拦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
方元芷打量了一下徐淳和自己,一身粗布短衣,湿透沾在身上,还沾满了泥泞。
徐淳冷眼瞪向衙役:“快去通传,徐淳求见刑知府。”
衙役面色不定上下打量,眼前人虽然衣衫脏乱,穿着庄户衣裳,可那长身玉立,器宇轩昂的高贵气质却是无法被衣裳掩饰的,就像蒙了灰尘的明珠。
衙役正要进去禀报,门里却走出一人,大步迎了出来:“徐公子,您来得这么快!有失远迎!”
“秦师爷,在下要求见知府大人。”徐淳淡定行礼。
“快请,快请,大人正等着呢!”
方元芷硬撑着虚弱的身体还是跟了进去。
刑知府穿着绯红官服端坐在上,是个年纪五旬左右的须发花白老者,见了徐淳很是热情:
“徐公子,您来得最快,对本府的支持,本府铭记于心。”
“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刑知府诧异:“通传的人没说吗?”
“在下从城外匆匆赶回,尚未回家,不知情况。”
刑知府也不啰嗦了:“那徐公子应该知道了,连日的暴雨和洪水,苏州城外灾民遍野,城中已经容纳了不少灾民。只是府衙存粮有限。所以本府特地请你们本地大家族过来,看看能不能群策群力,替本府分忧。”
这是让本地富商大户出钱出粮赈灾了。
徐淳道:“刑大人可愿仕途更进一步?”
刑知府不解,面色微微不虞。
是本官对你们这些本地豪强大户太好了,居然避重就轻,不肯答应出钱出力赈灾?!
徐淳见状,淡淡一笑道:“此次江南受灾区域应该不少。如何赈灾得力,又能让朝廷看得到大人的与众不同,就得需要手段了。”
刑知府眼珠微微一转,蹙眉道:“此话怎讲?”
“富商大户出钱出力,如何显得功劳是您刑大人的?不如官库储粮、富民粮食、军粮同时拨赈!”
刑知府没有答话。
一旁的师爷连忙插嘴:“大人不可!若不经上报就擅动府库存粮和军粮,必遭上司谴责乃至弹劾!大人不可冒险!”
徐淳站了起来:“还请大人明察,在下告辞,若是需要捐粮,徐府与其他人家共同进退!”
出了府衙,方元芷道:“徐公子,我家医药堂离这里不远,就此别过,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