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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蒋家被流放的男丁们都已经回来了,方元芷的继母蒋氏之前也替她筹备了一些嫁妆,倒也没有太匆忙。
二月初六,徐府的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浩浩荡荡地抬进了方家。
二月初八,嫁妆又浩浩荡荡地抬出了方家,上了嫁船。
方元芷的哥哥方寿宁还在京城没回来,蒋家的一个表兄把方元芷背上了花轿。
嫁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到了苏州,又一一搬回徐家。
方元芷盖着大红盖头,被人搀扶着拜了天地,入洞房。
红漆描金的秤杆挑开盖头时,方元芷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徐淳。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又或许是徐淳长得实在英俊,她难得地低头娇羞微笑。
徐淳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这个小辣椒居然还会害羞!
做了撒床礼,行了结发礼,又喝了交杯酒,徐淳出去待客。
方元芷则抓紧时间吃了些东西,又去沐浴了一番,还把床铺收拾干净。
将将忙完,徐淳被怀安搀扶着回来了。
方元芷愣了愣:这家伙,咋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她让怀安帮她把人扶进浴室,亲自替他洗漱了一番,才扶着他上了床,还给他喂了杯温水。
她刚放下大红喜帐想要就寝,却感觉一双修长有力的胳膊环住了自己。
她转头望去,徐淳脸上挂着两坨绯红,眼睛却亮晶晶地盛满了笑意。
“你没醉?”
“新婚之夜,哪能真醉?”
“那你还骗我,扶你扶得那么辛苦!”方元芷撒娇地撅起了嘴,可脸上还是压抑不住的笑。
“一会儿我辛苦服侍你,好不好?”徐淳这会儿颇有耐心。
“我,我累了,要早些睡了!”方元芷再大胆,也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虽然他们二人之前有过耳鬓厮磨,亲密接触,但还是很有克制,未越雷池一步。
方元芷是个女孩子,不好太过主动,徐淳虽然其次在擦枪走火边缘,关键时刻还是把持住了自己。
尊重方元芷,其实也是尊重自己。
如今婚礼既成,今夜再无顾虑。
或许是有七八岁的醉意助兴,徐淳今夜的话特别多。
“还是着女装好……以前没发现你胸前这么大,这么圆……”
“我们说好了的,新婚之夜不动手,都听我的,你忘了?……听你的听你的,我轻点儿……你,你别咬人……小亲亲,喜欢吗?……你上来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人家三大喜,久旱逢甘雨,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久旱逢甘雨和徐淳没什么关系。金榜题名时,他也不想去做官,也没什么好喜的。
这洞房花烛夜,娶的又是心上人,哪里还有比这更喜的事?
一夜春宵苦短。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认亲,基本就是在府中积极探索生活乐趣。
不过,快乐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徐淳就接到了消息:“有一批京城的官兵往南直隶而来,已经过了金陵,还在向南前行,或许会过苏州府。”
这天,夫妻二人刚歇了午觉,正在起床梳妆,突然管家来报:“一大堆官兵进了家门……”
徐淳和方元芷巨是一惊,连忙快步往外院而去。
半路上就看到一堆官兵簇拥着个身穿绸缎直缀、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正是怀恩。
徐淳上前行礼“怀公公到来,有失远迎。”
“罢了,借一步说话。”
徐淳把怀公公引入徐家大厅,吩咐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