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一脸的血……还扒了衣服……针刺井穴和十宣穴,你知道,这是人身上两个最痛的穴位……”
“他一个男人,被你这样折辱,相当于脸被你放地上踩……”
徐淳说到这里,看着目光有些闪躲的方元芷,瞪着眼睛说:“你真的这么干了?”
方元芷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徐淳抬起手,朝方芷点了点,有些气急败坏:“难怪……这些年你一直闹着要跟我出海……怕是知道皇位越来越稳,心里也知道害怕吧?
你说说你。他要死要活,关你什么事,何苦出这个头,得罪了人,咱们现在有家也不能回……若不是你们方家在交趾有自己的势力,我们徐家海外生意也越来越好,我们岂不是无处可去?!”
方元芷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拽着徐淳的衣袖,摇了摇,低头怯怯生说道:“好啦,人家知道错啦……别再骂了好不好?”
徐淳还欲再说,看到方元芷的脸上的娥眉蹙了蹙,立即住了嘴。
多年的夫妻生活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这家伙肯装娇柔贤淑的时候还好,一旦真惹恼了翻脸动手,吃亏的还是自己。
……
五年后,苏州吴县新搬来了一户人家,男人姓徐,太太姓方,带着三个男孩,两个姑娘落户安家了。
孩子们都习了一身武艺,去徐氏族学入学后,族学里成天鸡飞狗跳,各种打闹打架斗殴事件不断。
山长很是头疼,致仕后又来教书育人的前首辅大人商辂笑着捋捋胡子:“虎父无犬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别看这帮孩子闹腾,将来能成才的没准还是他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