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半是警告的语气让沈依妍更是不甘心，擦了一把气掉了的眼泪，表现的愈发凄楚，“我不想因为区区一个林翡就来和你吵架，但是你应该能够理解我，我才是你妹妹，你不能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明明是你来找她麻烦在先，你有厉以寒保护你还不够吗？她可什么都没有。”
沈翊霁的话说得还是太温柔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林翡被他们害得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坐了一年的牢，林家现在也不会丝毫没有她的地位，更不会上层社会圈里看不上她。
沈依妍被他说得委屈，红着眼眶来到了厉以寒的办公室。
他抬眸看着沈依妍红着的眼，称不上心疼，也只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有人欺负你了？”
沈依妍连连点头，像是找到了倒苦水的地方，一口气如数把自己受的委屈说出来，“还不是我哥，我说他不把周瑶放在眼里，眼里是林翡，他胳膊肘往外拐，他还跟我吵架，说我先欺负人。明明就是对方做错了事情在先，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
又是林翡。
厉以寒沉默着，原本平静的脸色忽然变得黑了下来，只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不知道是因为谁。
但他能够感觉到，大概是因为沈依妍说了林翡不好听的话。
这不是个好征兆。
“以寒，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我真的没有欺负林翡，是她活该的，你知道的，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没人能够原谅她。”
厉以寒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微微闭目后看着沈依妍，叫来了特助，“我待会儿还有应酬，你自己先坐司机的车回家。”
他话落后，就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他在地库的车里仍是心烦意乱，在沈依妍面前的那些情绪并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他开车到了林翡家里楼下，看到了她公寓的灯光还亮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那是以前林翡和他在一起时逼迫他记下的，没想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彼时林翡这边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和熟悉的号码，陷入了犹豫。
“下楼。”
他嗓音低沉冷冽，让人听着就很容易清醒。
林翡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抽什么疯？
“我已经休息了，厉总有什么事明天让特助联系我吧。”
“如果不下楼，这次你主管的项目会失败的彻底。”
他最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威胁林翡最管用，也总能一把就掐到她的软肋。
她犹豫了一瞬，身着休闲的衣服下了楼。
她素面朝天，毫无打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