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也想回去……”
随着一个带头的出来,顿时又出来十数个。
<div class="contentadv"> 郭安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增寿、耿璿几人。
“还有没有?”
郭安又试探着问道,“过了今日,我下次再来,就不知是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之后了!”
人群中,又走出来几个学员兵卒。
同时,还有一些学员兵卒想要走出来,但却是被身旁的同伴死死拦住。
又等了一会,看到再也没有人出来之后,郭安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这次便只有这十多位……二十多位兵卒学员可以回家了!”
李宪、杨旌与耿平等人,顿时抬头挺胸,满脸傲气。
郭安扭头,一脸肃然道:“徐增寿、耿璿、朱亮……这些少年,便交给你们,将他们安全送回他们家中!”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
徐增寿大惊,满脸乞求。
一旁,耿璿等人,也都连连抱拳行礼。
“怎么不可?”
郭安冷冷一笑,“兵校是培育将校之地,让这些个不愿在这里的武勋子弟,是何道理?
你们若是不愿,我便向陛下请旨,亲自去送!”
“末将领命!”
徐增寿急忙应道。
至于一旁的耿璿等人,再怎么不愿,这会也不敢多说什么。
郭安道:“如此,那诸位便随我一同回京师吧!”
徐增寿一愣,急忙问道:“殿下,怎的如此着急,您不继续参观了?”
“诸位将兵校治理成武勋子弟看护所,本王还有什么可以看的呢?”
郭安轻叹一声,无奈道:“回吧,回吧,时间也不早了,诸位回到京师之后,工作不轻呢!”
“……”
耿璿与徐增寿等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一声,便朝着郭安抱拳行礼。
“末将领命!”
“来人,去备车!”
“……”
等看到自家监丞、典薄带着那几位平日最闹腾的人离去。
一众学员兵卒,再也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
尤其是刚刚那几个被拉住,没有出去的人,更是一脸恼怒。
“朱勇,刚才你为何拦我?要不是你拦我,我这会也就可以回家了!还是徐监丞亲自送我回去……”
“谭忠,你傻了?”
“啊?”
“你父好歹也是燕山卫出来的,你觉得郡王殿下是那般好说话的?”
朱勇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燕山卫的子弟,不知想起什么,顿时满脸惊恐。
“那李宪、杨旌与耿平他们回去之后,岂不是要……”
“哼!谁让他们整日目空一切,谁都不服!”
“可惜,我等在兵校出不去,要不然真想去守在他们家府外,好好听听!”
“哈哈哈……”
一众人顿时大笑,眼中满是怜悯。
而在另一边。
李宪、杨旌与耿平等人,坐在马车内,看着他们终于离开了,这困了他们一个多月的兵校,一个个眉开眼笑,同样是满脸喜色。
只有耿璿与徐增寿等人,坐在郭安面前,满脸苦笑与无奈。
“殿下,就这样将那些小子退回去,他们父亲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那就任由他们在兵校内当一个小霸王,整日欺辱那些精心教导他们的校尉?
什么时候,我大明武勋子弟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了,都可以欺师了?”
“哪怕是如此,尔等一个个都还顾忌他们背后的长辈,这般纵容他们?
如此,那他们长大之后,岂不是更加不用尊师重道,也可以恩将仇报,甚至还可以做更加荒谬之事?”
“殿下,应该不会这样吧!”
徐增寿连忙辩解道。
“不会?”
郭安冷冷一笑,又问:“那些校尉虽然地位低微,但算不算那些小子的老师?”
“算!”
耿璿与徐增寿连忙应道。
郭安又问:“三人殴打老师,算不算欺师灭祖?”
“算!”
耿璿与徐增寿又是咬着牙应道。
“你们又不敢管!”
“殿下,我等并非不敢管教!”
“那就权当你们顾忌他们家世,或是管教不下!”
郭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行了,不论如何,你们都没下决心管教他们。
而他们,对兵校也毫不在乎。
如此,还将他们留在兵校作甚?
让他们整日不快乐,又或者整日让别的学员兵卒,还有那些校尉不快乐?”
“你们若是担忧陛下怪罪,那你们尽管放心,我会将此事,奏禀于陛下!”
“殿下,还请给他们一点反省时间!”
耿璿与徐增寿大惊,连忙说道。
“这些小子中间,有你们家中子弟?”
郭安两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问道。
“殿下英明!”
耿璿与徐增寿两人讪讪一笑,点头应道。
郭安微微叹息一声,道:“你们好好想想,我大明武勋子弟,日后都是承爵的,若是他们都是这般,眼高手低,自以为是。
等到他们继承他们父辈的官爵之后,我大明的武将将会成什么样子?
你们再好好回顾回顾前朝历史,那些开国武将何其勇武,但随着他们老去,后辈子孙一个不如一个。
甚至到了宋朝,堂堂大将军,居然给文官当狗……”
“呵呵,本王的藩地在郭州,本王也可为文官,也可为武官。
尔等武勋子孙日后到底如何,与本王并无太大干系。
管教武勋子弟,本王也没那必要得罪他们。
但是,他们若是不认同兵校,不用去兵校便可!
此事,本王还是可以名正言顺的!”
“是,殿下!”
“本王明日午后,再去入宫!”
“多谢殿下!”
耿璿与徐增寿神情一喜。
郭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一路上,两人都是若有所思。
而郭安,也是一直闭目养神。
进了聚宝门后,耿璿与徐增寿等人,便都急忙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