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蜂拥而上。
“死我也要死的清白!”
李诗诗轻轻咬牙,准备往墙头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道脚步声袭来,都是慕家村朴素的农民。
为首的慕二狗站上前,大喊道:“徐正明,大半夜的,你私闯民宅做什么,赶快住手,要不然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李诗诗呆看而去,这些人她都认得。
他们都是慕家村的流氓,平时没少欺负人。
但当慕家村出事,他们是第一个冲在前头的,捍卫着慕家村的一切。
徐正明轻撇一眼慕二狗,整理一下衣装,淡定拿出借条,“本公子是来讨债的,你们这些地皮流氓少来管闲事,你们信不信本公子一句话,就让你们喝上大牢里的大半年的茶水。”
听到大牢,茶水,慕二狗他们顿时有些慌乱,左顾右盼。
他们最怕就是大牢,能与他们没关系就没关系。
而这徐正明又是慕家村的名义上的“村长”,任何税收都是跟他有关,只要他不高兴,说抓谁就抓谁,毫无王法可言。
“徐正明,你以为你是县府啊,想抓谁就抓谁啊。”
慕二狗忍着惧意,“这慕少游欠你的钱,但是村人都听说了他卖蚱蜢去了,等他回来,定能还你钱的。”
其实是在白天,慕二狗因讨不着吃食,差点凉凉的那种,是李诗诗好心,拿来了三四串蚱蜢串给他吃食,才得到了生机。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慕二狗之所以会如此多管闲事,就是出自这。
别的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想要动李诗诗,那就是不行!
“是啊,徐老狗,赶快滚。”
大哥带头吆喝,那些小弟们也纷纷叫嚷起来,气势汹汹。
“哎呦。”
徐正明没有愤怒,反而玩味一笑,“跟本公子玩横的是吧,信不信本公子秋收之时,这脚我提上十来脚?”
朝廷收税,以满斗哩来算量,脚踢不漏为合格。
而这踢的次数越多,那必然是会漏出粮食,但这些粮食,农民们也不能收回去,部当做超额税收,获得一个什么软用都没有的“大大的良民”标签,该挨饿还是得挨饿。
这一计策,也是村长纵横霸道乡村之手段。
“你特码”
“狗东西,你这心特么是黑的吧,次次收粮,别的村庄就只踢一脚,到我们慕家村这,每次五六脚。”
“徐老狗,这一次秋收,你要是敢来个十多脚,我们就不交粮给你们,然后到县衙里告你去!”
慕二狗他们彻底怒了。
徐正明轻轻皱眉,踢十几次脚,那是他唬人的,可这一群没脑袋瓜子的地皮流氓,还真信了?
“嚷嚷什么啊,大晚上,还让不让我这老东西睡觉了。”
这时,慕家村最为年长,最有话语权的六十迈老者慕有谦走了过来,看着慕二狗他们就是一阵“教育”。
“你们不交粮,想造反啊,就算到了州官那里告状,你们觉得那州官会帮你们,不会去帮给他收粮的村长?”
地皮流氓他们无语,心中的怒火被这么一说,瞬间消了一大半。
慕二狗此时又想到了李诗诗白天那“救命之恩”,轻轻咬牙道:“那我们也不能离开,那慕少游去卖蚱蜢去了,等他回来,定能还上钱。”
“你是真没脑袋,还是假没脑袋。”
望着这死性不改的慕二狗,慕有谦满脸嫌弃,“你听着,这蚂蚱串就算是在香,在好吃,那也不过是吃的,部加起来能卖个五十两已经顶天了,这还不算上朝廷税收,恶霸抽成,一共去掉五成,他慕少游能赚到二十五两已经不错了。”
慕二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