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张擎宇叹息了一声,仍是无可奈何,“当年,我最为疼爱她的妈妈,便是养成这般性子,本以为嫁了人会好一点,可造化弄人,竟然嫁的男人和她一般不二,这对夫妻,倒真是般配。”
“这等福分,可是一般人,求不来的。”
孔良骥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怅然,“在我们这样的家族之中,利益的纠纷,远远比寻常人家要多得多,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亲如兄弟,倒戈反目,就算是父子母女之间,也会有了芥蒂,能够像楚楚这样,实在是一种幸福。”
他想到自己家中,儿女之间为了争夺家族权势和公司的权利,明争暗斗,心中便是有种隐隐的失落之感。
其实他对于家中那些没有硝烟的战争,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并不阻止,反倒放任直流,甚至还有些隐隐的鼓动之意。
他这一生,醉心与权谋,就算是对子女,都是如此,他觉得唯他掌握这家族所有权利,子女之间若是合起伙来算计他,便是力不从心,他宁愿子女之间互有猜忌,这样才能都来讨好他,都对他听计从,令得他这家主的位置,稳稳当当。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孔良骥才逐渐的察觉到,自己这等想法,是如何的愚蠢。
他只顾稳住自己的权势,却是遗忘了亲情。
本应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家庭,在他这等做法之下,变得人人充满了算计,事事都在计较得失,就算是他得到了表面的恭敬与恭维,他的子女背地之中,对他却是怕多过了孝。
待到孔良骥幡然悔悟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当他见到天真活泼的楚楚,便是好生羡慕,自己家中,也有这等年纪的孙辈,却是小小年纪,已经学得心机重重。
张擎宇苦笑道“楚楚这等性子,让她去争斗,她大抵都不会。”
孔良骥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羡慕,道“这样便是最好了,不去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