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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内。
扫地僧一袭青衣布袍,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庄严,好似入定一般。
慕容承泽十分自然的跪坐在身后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口中默诵经文。
包不同已去将此间的事态飞鸽传书,告知远在北疆的慕容复,邓百川因担心慕容承泽的身体情况,便随他一同来到了佛堂。
见小公爷跟个没事人一般的诵经礼佛,而那位大师竟也像是睡着了一般,完不作理会,时间一久,饶是以邓百川那沉稳的性子,也不免急躁起来。
“淡中安身,静中生长,坐亦禅,行亦禅,邓施主人之所迷,因在局内,何以自扰?”??????????????????
邓百川正站立不安,准备开口打断时,扫地僧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无奈,邓百川只能耐心在门口等候,这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初日照入庄严的佛堂时,静坐一晚的慕容承泽忽然吐出一大口污血出来,粘稠的毒血渗入地砖中,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邓百川正自惊异时,慕容承泽已然跪倒在扫地僧身后。
“弟子叩谢师父救命之恩!”
扫地僧缓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懂得宽恕他人,便有容人之德,我佛慈悲,自然也会庇佑与你。”
慕容承泽笑道:“师父谆谆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此事尚未了结,你自行去吧!”
扫地僧说罢,身上的气息又再次内敛,慕容承泽知道,这是师父已经进入禅定,下逐客令了。
他向扫地僧的背影深深一拜后,随邓百川退出了佛堂。
邓百川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公爷,您体内的剧毒?”
慕容复如今虽被封为燕王,但对慕容家的家臣来说,大宋皇上封的王爷不足为惜,因此在称呼上,还是习惯称呼慕容复为公子爷,而慕容承泽作为慕容复唯一的儿子,自然便尊称他为小公爷,而非外人称呼的什么世子。
慕容承泽此时气色红润道:“邓伯伯放心,有师父助我祛毒,就在方才,我已经把体内的剧毒部吐出来啦!”
邓百川心下大定,面露激动道:“如此甚好,那钟万仇竟敢下毒陷害小公爷,属下这就命人将他给抓回来,好生惩治一番。”
慕容承泽忙道:“邓伯伯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