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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申无谓绞尽脑汁的一番努力描述,宁何苦眼前便出现了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然画中之生死不明的奇怪植物,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亦不认识。
不过好在只是不认识的植物而已,并非什么洪水猛兽,宁何苦方才放松了戒备。
“我知道我知道!”宁申二人正在冥思苦想,一头雾水之际,大双忽然就兴奋的叫喊起来。
“知道你就直说,别只顾着嚷嚷!”申无谓急得差点就要用手去堵大双的嘴。
大双便清了清嗓子,带着傲娇道:“先生所说的这种奇怪生物,它叫做‘不死鸟’……”
申无谓眯着他那双乌黑又狭长的桃花眼,“不死鸟?合着这东东竟然是飞鸟来的?有从地上长出来的飞鸟吗?我的眼睛没毛病吧?”
“先生误会了,不死鸟并不是只飞鸟,而是一种植物来的。”大双笑着赶紧解释,“这种植物之所以叫不死鸟,是因为它生命力顽强,就是摘一片叶子随意插入土中,即使无水无肥无日光,它亦能自由疯狂生长,且极难干枯萎竭。”
“哦!还真是只生命力顽强的怪鸟。”申无谓的话中,有褒义亦有贬义。
既然清楚的知道了前方是何物质,大双便不再害怕,他由宁何苦的身后走了出来,表现得无比轻松写意,“不死鸟虽然顽强不死,但也不过是株植物而已,就算它生长得密密麻麻的,也不如竹篱笆来得坚实。只消用刀便能轻易将其斩断,开出一条路来。”
但申无谓和宁何苦却依旧伫立原地,神情怪异。
大双感受到了他二人的怪异反应,便轻轻拉拉就近的宁何苦,不觉间紧张地压低了声音,“先生,我我,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嘘!别出声。”宁何苦的声音压得更低,就他这过激反应,立马将大双又吓得躲回了他的身后。
此刻的宁何苦正在侧耳倾听,有一丝丝极细极弱的奇怪的“嘶嘶”之声,正由“不死鸟”长成的天然屏障后传了出来。
申无谓靠近宁何苦,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小子,你听出来了没?”
宁何苦淡然一笑,淡入风中,“是冰凉的毒蛇吐出了信子,蓄势待发的猛兽张开了獠牙……”
大双闻言骇然变色,上下牙齿磕磕绊绊,吐字模糊不清,“呐呐,那到底是毒蛇还是猛兽?”
“是无数条冰凉的毒蛇正隐藏在不死鸟屏障之后,蛇头前伸,张口‘嘶嘶,嘶嘶’不停地吐着长长的毒信子,蓄势待发,只要我们一斩开不死鸟,它们就会群起而攻,将我们给……”
申无谓一番实实在在的描述,却太过于恐怖真实,吓得大双双膝发软,紧紧拽住了宁何苦的衣角,方勉强站稳。
“别怕。”宁何苦贴心安慰其,“那不死鸟形成的天然屏障,将它们给挡住了,只要我们不斩开不死鸟,它们是绝对出不来的。”
“什什,什么意思?”大双惊魂未定。
“意思就是,这群毒蛇,是被人圈养在这山屿当中的。”申无谓闲闲接,言语中再也不复之前的沉重感,可见其之前的惊悚之态,不过就是装出来吓唬大双的。
被他吓倒的大双身颤抖不停,壮着胆子,问:“还还,还有被圈养起来的毒蛇?”
“方才还有假的王母娘娘家的蟠桃呢?”申无谓又开始噎死人不偿命了。
“哦!也也,也对。”此次,大双没有被申无谓之言给惊吓住,情绪反而还平稳了一些。
皆因申无谓的话提醒了他,此前那以假乱真又凶险万分的假蟠桃机关,都被宁何苦轻易破解,那以此类推,这不死鸟屏障后的毒蛇群,想来也不是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大双想明白后终于定了下来,随之便松开了宁何苦的衣角,“先生武艺非凡,可听声辨位,要对付这群毒蛇,也自然是不在话下咯。”
“大双,这次你说错了,对付恶人设下的机关暗器,我能行,但要对付一群软绵绵又可怕的毒蛇,我是真的不行。”宁何苦可不是故意吓唬大双的,他是实话实说,但却调皮地说一半留一半。
“啊!”大双反应奇快,又快速闪身躲到了宁何苦身后。
宁何苦强忍笑意将话说,“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行,但我大哥老无行啊!区区一群毒蛇而已,对他来说,不要太简单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一路行来,申无谓自叹一身本领,然却皆无用武之地,难免心怀挫败之感。
如今被宁何苦之美言正中下怀,瞬间重拾自信,豪气干云,“自古医毒不分家,区区数条毒蛇,能耐我何?”
“可不,这毒煞虽然阴险狠毒,但很可惜,他碰上的可是专克他的大医怪,结果必定是死路一条。”宁何苦继续哄申无谓开心。
申无谓深深瞧了他一眼,眼中有欣慰感动之色,一闪而过。
皆因宁何苦的一番言语,并非一味的恭维之言。
在这世间,恐怕只有宁何苦最为了解他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