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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毒煞,宁何苦根本用不着谦逊,天之骄子霸气侧漏,教毒煞一时无言以对。
一侧的申无谓手握寒光凛凛的寒月刃,但却没有像上次一样,一上来就欲取毒煞之命。
他徐徐接过宁何苦的话茬,“你个恶煞,作恶多端,天怒人怨,无论你逃到何处,老怪我亦能找到你,将你给碎尸万段。”
毒煞斜眼瞧了瞧咬牙切齿之人:“??”这个老怪是谁?对了,此人在飞纱村之时,一上来就想取我性命,想来定是哪个早死鬼的亲朋戚友,来找自己报仇雪恨来了?
哎!管他是谁呢?自己这一生,可谓杀人无数,有多少人想找自己报仇雪恨,一个个地能捋得过来吗?
毒煞没理会申无谓,而是趁此机会扫了一眼四周。
他在找寻最佳的逃跑方向。
“同一个恶魔,有甚好啰嗦的,”李婉琰琦丽端庄的身影,乍然出现在宁何苦的身后,凌声道:“要不一刀要了他的狗命,要不一刀砍了他的双腿,丢到山中喂野狗就是了。”
毒煞:“……”
果然善人自有善人渡,恶人自有恶人磨。
“好!”申无谓击掌高声附和,“李姑娘高见,对付这种恶魔鬼怪,就该如此心狠手辣,干净利落,如此方可大快人心。”
毒煞被李姑娘之言给唬得惊了一惊,再慌了一慌,半晌后方阴侧侧的笑道:“我还在琢磨,这岸边洞穴中哪儿来的脂粉香味,原来是这位姑娘身上的。如此说来,在下还要多得姑娘的香味提醒,才没有一脚踏进那洞穴中去,栽进你们的手中。”
原来,毒煞刚才是因为闻到了李婉琰身上的胭脂香味,警觉有异才停下脚步的。
他的鼻子同狗鼻子一样灵。
而宁何苦他们呢?这几日皆同李姑娘混迹一处,正所谓身处幽兰之室,久闻不知其香。
因此便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可弥补的疏忽,小事一桩罢了。
李琬琰花容色变,“青松翠柏,给我割了他的狗鼻子,也拿去喂狗。”
青松翠柏脆生生应了一声:“遵命。”便开始挽袖撸衣,然却并未贸然行动,而是在等候宁申二人,一齐出手。
宁何苦高深莫测一笑,“说得好像你现在还能逃走似的?”
“为何不能?狭路相逢智者胜。”说话声中,毒煞突然往身前水中掷下一物,立时烟雾腾空而起,发出阵阵刺鼻难闻的腥臭气味。
下一刻,他趁着申无谓扭头闪身躲避之时,便向山涧下游方向冲去,欲再次从宁申二人手中逃脱。
他倒是算得准想得美!
可是,申无谓是谁啊?
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医怪,一点毒烟毒粉是根本伤不了他分毫的。
他之所以选择守住下游之处,是因为那处是山涧顺流而下的方向。
如今,他又假装扭头闪躲,正是知道毒煞狡猾,断定其会选择随着山涧向下逃走。
如此,他便遂了毒煞的心意就是咯!
毕竟,逃跑的话,下山之路肯定是要比上山的路好跑上许多的。
毒煞刚飙出去三四五六步远,心慌意乱的他只顾着逃跑,压根就没时间细观前路,猝不及防地脚下一绊,重心不稳,立时便重重摔倒在了涧水之中。
是申无谓将涧中隐藏的绳索给拉了起来。
用拌脚索这一招,古往今来,只要时机恰当,永远都不会过时。
但是,毒煞还是毒煞,被拌脚索拌到后,灵机一动随势就将身子卷成一个肉团,随着山涧就向下飞快地滚了下去。
申无谓看得呆了一呆,不觉间便骂出了声:“格老子的,这毒煞花样还真多,老子看你能逃到几时。”边骂边持着匕首就追了上去。
宁何苦影子一闪,同申无谓擦肩而过,夜风中传来他的朗朗清音:“放心,毒煞花样再多,也是逃不了的。”
申无谓提口气又追了上去,勉强同宁何苦并肩,没好气地回:“你的大话等抓到毒煞再说也不迟。”
正当此时,“啊!哎哟!”前方,毒煞突然就发出几声莫名其妙的尖叫声。
“啊”,一般是代表猝不及防的恐惧的尖叫声。
“哎哟”,则是代表痛楚难耐的呻吟声。
正脚底抹油顺流滚滚而下忙着逃跑的毒煞,怎么会发出这两种最是稀松平常的普通叫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