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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夏家那卖女儿的破落户能拿的出银子?你别开玩笑了!夏七月最是会装,指不定藏了多少私房银子呢!”
老安婆子不依不挠,揪着私房银子不放,这是被刘梅洗脑洗的够呛。
“娘,我已经说了,在老安家,我连一个铜板都没见着过,更何况还能藏私房,如果我有私房,我能让两个孩子差点渴死饿死?在老安家,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狗差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你不能转过头来还要冤枉我藏私房!
分家的时候,你们二老说家里没银子,行我没意见,你们就给我们分了六个野菜馍馍,一斤多的水,就连一个碗一口锅都没有,这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
你们说家里就十斤水了,可是我也不瞎,我看得见你们煮野菜糊糊吃,一大家子吃一顿都不止十斤了吧?
轩儿生病,我要进城看病的时候你们二老可都在旁边,你们一个铜板没给就算了,现在我们靠着我娘生前戴的一对镯子把孩子救回来,你闭口不问孩子如何了,居然开口就是跟我要银子要东西。
我们几乎算是净身出户,如今已经分家了,你又以什么脸跟我要银子呢?
分家的时候可是已经说好了,你们二老的养老银子,要等到阿辰回来才开始给,我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三岁的孩子,在这逃荒路上能活下来都特别不容易了,你们身为家人,居然不帮衬一把就算了,居然比旁人都不如,还带头过来欺压我们,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夏七月一顿输出,说完眼泪就无声下来了,她貌似倔强的快速擦了拔眼泪,眼神凌厉的看着安老婆子。
实则是,她已经看到里正走过来了,跟着的还有老安家的男人们。
她如今还寡不敌众,不能硬碰硬,那就走可怜路线,博够同情,占够理,看她老安婆子能怎么从她手中抢走东西。
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包裹里的东西过了明路,锅啊碗啊都是用她娘的镯子换来的,谁都不能说什么。
见到夏七月擦眼泪,可儿跟轩儿也跟着哭,两个孩子小短腿使劲倒腾,跑过来就抱住了她的腿,哭声响彻了山北庄子这一众人之间。
“贱人,你哭什么?你…你…”老安婆子手指着夏七月,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葛明玉被刘梅使眼色,让她说句话,因为刘梅已经被刘佳佳骂的不敢出头了,就怕族长收拾她。
可是她又不敢指使杨秋菊,只能威胁葛明玉。
葛明玉其实不想在这里出头,她说话没什么好事,可是她又不敢不听刘梅的,毕竟,刘梅已经说话了,而她,一直躲在后面不说话来着。
葛明玉搓搓手,慢慢上前蹲下身,拍着两个孩子的肩膀开口安慰“好了,可儿轩儿你们别哭了。”说完站起来看着夏七月“四弟妹,许是娘误会了,你就不要耍小性子了,你看孩子们都跟着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啊!”
可是夏七月依旧哭,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个魔音一样传入老安婆子耳中。
她看着走近的里正和自家老头子,恨不得马上去把贱蹄子的嘴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