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付知宁怎么说他,男人就是装听不懂,还说什么这是额外赠送的体验课。
谁想要跟你体验这个啦!
付知宁的反抗倒像是调情,逐渐击溃了林屹泽脆弱的防线。正当那只大手在兴头上胡作非为时,手机铃声贯入耳中,她胡乱地挥舞着胳膊去摸床头的手机,男人一把将人拽了回来,霸道地不肯放人。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付知宁抓起枕头用力往林屹泽头上砸去,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接通了来电,急促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季总出事了,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付知宁起身系好扣子焦急地问:“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她挥着手让林屹泽赶快出门。
等他们急匆匆赶到医院,季洛川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付知宁上前查看珂睿的伤势,“珂睿,你还好吗?”
男人额头有明显的外伤,伤口处还渗着血,护士正在给他消毒处理,“不严重,就是些皮外伤,季总是为了帮我才不小心被那群人捅伤了,您别担心,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
珂睿和季洛川晚上加班到很晚,两人离开公司到地下车库,一群黑衣人突然拿着利器朝他们挥来。季洛川练过搏击,身手矫健处处直击对方要害,很快就打倒了一片。一旁的珂睿寡不敌众,头部被击中撞倒在地面上,起身时没注意到后面的袭击,季洛川危机中一把推开他,这才逃过一劫。
“报警了吗?”珂睿摇摇头回答:“季总说先不要报警。”
好在季洛川没伤到要害,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付知宁明白季洛川选择偃旗息鼓定有他的原因,她让司机把珂睿送回家,嘱咐他好好在家休养。
静谧的深夜,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弥漫,不适的气味搅得付知宁心里愈加忐忑不安。坐在医院走廊被打断了好事的林屹泽,瞥了一眼站在手术室门口急得走来走去的付知宁,他们挂了电话就直奔这里,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付知宁就焦心了两个小时。
他有些心疼,“过来坐着。”林屹泽拍了拍椅子,示意小丫头过来,“再不过来,我就把你抱过来了。”
付知宁只好坐在男人身边,她脸色苍白、神色惶恐,眼睛直勾勾盯着手术室指示灯。林屹泽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宽肩上,让付知宁这么靠着,小丫头眼尾泛红,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别担心,医生都说没什么大事了,他命硬,死不了。”男人内心虽不悦但也说着安慰的话给付知宁宽心,小丫头手心冰凉,林屹泽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搓搓手握住她,用体温无声地传递着坚实的依靠。
“啪”的一下指示灯熄灭。
没几分钟,医生出来简单交代了几句,手术一切顺利。季洛川被推到高级病房的时候麻醉已经褪去,意识逐渐清醒,他抬起手臂揉了揉付知宁的小脑袋。她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终于放下来,趴在病床上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流,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跑出来。
“洛川哥哥,你疼吗?”季洛川微微摇头怕她过于伤心,他伤势并不重,要是付知宁再哭晕过去就是雪上加霜了。一旁伫立的林屹泽黑着脸放纵她,直到付知宁哭累了,气喘吁吁一抽一涕,才半强迫半哄着她离开了病房,让季洛川安静休息。
空旷的房间只有他们二人,林屹泽直言不讳,“哥哥对弟弟下死手,季总需要帮忙吗?”
被情敌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季洛川无奈地笑了笑,最近他暗中收购季氏股份,还从中作梗搅黄了几笔大买卖,他二哥在老爷子面前丢了脸,气急败坏找了几个亡命徒袭击他。
“多谢林总,家丑不可外扬。”他委婉谢绝了林屹泽的好意,嘱咐道:“宁宁的安要多注意一点。”
林屹泽自是领会其中的含义,转身离去前还丢了一句。
“麻烦下次别受伤,我未婚妻哭得很累。”
季洛川:“……”
我真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