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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经过这一通审讯,沈王两家和焦府勾连的经过浮出了水面,竟然和陆文景当初所料想的一致,这让管家刘嗣对自家少爷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然,沈公子和王公子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国子监祭酒王云凤,想必是留着些侥幸。
这些侥幸,看在陆文景的眼里,却变得尤为可笑。
出了柴房,夜色已浓。
刘嗣道:“少爷,您早些休息吧,这里有老奴看着,他们两个跑不掉的。”
“那就辛苦刘叔了。”
“能为少爷分忧,是老奴的荣幸”
陆文景心念着娘子,交待了些话之后,便急匆匆地往东院去了。
对于一个新婚的女人来说,这些天以来,赵芊柔和丈夫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虽然她没表露出任何不满,但陆文景能感觉出来,娘子对自己多少有些小小的情绪。
尤其是今夜,他干了一件出格的事,不但去勾栏胡同逛了一遭,还买下了一整座青楼,如果让娘子知道,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文景走在去东院的路上,心中有些打鼓。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娘子也不是个虚怀若谷的圣人,到底能不能闯过这一关,还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不知不觉,陆文景已走到住所前,轻轻推了推门,却没推开。
“这次倒记得插门了,有进步”
这么想着,他轻轻唤了声:
“娘子?”
一会儿,兰英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是少爷回来了,小姐”
“还不快去给相公开门。”
亮灯之后,门被打开,兰英的眼神有些朦胧,想必是刚被吵醒。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小姐一直等着你,说什么都不肯睡。”
“真是苦了娘子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陆文景刚要迈入,兰英一伸胳膊,拦在门框,眉头一挑:
“先别着急进屋,说说这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陆文景有些气急:
“小丫头片子,少爷我去哪用得着跟你汇报?”
兰英盯着他的脸半晌,直到快把他看毛了,才说:
“奴婢瞧着少爷脸色不太好,气息略有些轻浮,恐怕是心虚导致?”
“心心虚?”陆文景苦笑,“本少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心虚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了。”
“我看你是故作玄虚娘子还在里屋等我,你个做丫鬟的堵在大门口算几个意思?难不成,你要留下来给少爷我暖被窝?”
兰英听此,小脸刷的红了,羞愤道:
“谁谁要给你暖被窝了,臭不要脸”
又急速放下了胳膊,闪到了门外,生怕他再说些什么不堪的话,呸了一口后,小跑着往自己的住所去了。
陆文景瞧着兰英尴尬逃走的模样,感觉既好笑又解气,不觉自言自语:
“哼,跟我斗,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早一万年”
“相公,你怎么还不进屋?”
娘子的声音传来,陆文景慌了一下神,急忙转过身。
赵芊柔端庄而精致的脸庞,在月色的衬托下,更显出一种古典的朦胧之美,让陆文景愣了片刻。
“相相公?”
“呃娘子,咱们快进屋吧,门口站着多冷。刚才要不是英儿拦着,我也不至于耽搁些功夫了。”
陆文景搀着娘子的胳膊,走进屋内。
“英儿又难为相公了,自从嫁到陆府,她总是和相公合不来,也怪妾身没好好教导她”
“那丫头可能在赵府自由惯了,再加上她常年习武,喜欢直来直去,倒也可以理解。”
赵芊柔甜甜一笑:
“也不知道相公说这话是不是违心”
“绝对没有违心,只要英儿服侍好娘子,她就是骑到少爷我的头上作威作福都没关系。”
“她怎么能这么欺负自家少爷,相公说话太夸张了。”
赵芊柔被逗得眉开眼笑,陆文景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走进里屋,灯火映照之下,两件崭新的棉衣俨然做好,安安静静地躺在圆桌上。
陆文景惊喜道:
“娘子,这两件棉衣看起来挺不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