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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时,要一笔不苟,法度谨严,点画巧妙,转折分明,提按清楚,运笔便捷利落而沉实!”
“线条轻重之间,粗细要有变化,其收笔、落笔、撇捺、转折勾挑处,既要有法度,又不刻意做作,字中牵丝搭笔,要显得自然”
又一天清晨的黎明下,赵禹站在案桌前,右手执笔悬砖,鼻尖沁汗地在桌上书写着。
在他旁边,韩礼儒捋着胡须,围着案桌缓慢踱步,口若悬河地指导着。
待一篇练字要诀念完,韩礼儒见赵禹渐入状态,暗自点了点头,然后走上石阶,进了堂屋。
石阶下。
赵禹一篇字写完后,身体一松,下意识地笑看向了左边。
只是,左边空空如也,已然没了往日并排的小案桌,也没了那道小身影,更没人找着各种借口来弄他的抄稿了。
见此,赵禹刚露出的笑容渐渐消散,眼中黯淡。
没了往日陪练的小身影,赵禹有些孤寂。
只是姜若彤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自从昨日分别后,赵禹就没再见过她了。
早晨来练字的时候没看到她,韩礼儒的宅院里没有她,整个私塾都没了她的小身影。
斯人已离去
愣愣地看了会儿之前摆放小案桌的空地,赵禹心绪收敛,目光坚定中,再次悬砖握笔,朝纸上写去。
这次,赵禹落笔更有力,执笔的手也更稳重!
时光荏苒!
眨眼五天过去。
这一天,正好是六月十五,也是私塾的休沐日!
私塾每月月中休息,每次休三天,这也是为了方便住在私塾的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回去。
这一日,赵禹也终于见到了阔别半个多月的父母。
赵父和胡氏是来接赵禹回家的,顺便把这段时间做好的摇椅送到县城来。
夫妻俩处理完摇椅,把赵禹接出私塾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带赵禹下馆子。
用胡氏的话说,我儿瘦了,要去补补!
哪怕赵禹看起来要比半个多月前壮实了些,在胡氏的眼中都是瘦了,不由分说的带着赵禹去了馆子。
南市街边的一家面馆。
赵禹一家三口坐在一张四方桌上,一人点了一碗面。
当然,赵禹那碗面是加肉的,夫妻俩的是清水面。
“禹儿,来,多吃点!”
胡氏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和疼爱,把自己碗里的面条一个劲地往赵禹碗里夹,哪怕赵禹碗里堆满了,亦是没停。
赵禹翻了翻白眼,小嘴蹭在碗边嗦着面条,双手捧着碗急忙扭向一边:
“娘唔满了,满了!汤都要溢出来了!”
嘴里塞着面条含糊不清,赵禹说着话时,还抬着手肘去挡胡氏。
胡氏放下筷子,没好气地嗔怪了赵禹一眼:
“你个没良心的,娘还不是为了你,你看你给廋的!”
“哪瘦了,哪瘦了?娘你看!”
赵禹咽下口中的面条,然后快速放下筷子,撸起左手的衣袖,向胡氏展示着手臂上的肌肉。
还别说,赵禹虽然小,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那手臂上还真有点肌肉的线条。
不过胡氏却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赵禹的手臂上:
“你个浑小子,看什么看,快吃面,面都要糊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