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疲惫,他眼睛紧闭,神情寡淡,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我去楼下药店买点药。”
“……”
薄叙分明是听见了,却没有搭理她。
因为之前她把高跟鞋给扔掉了,所以她一直都是光着脚走路的,路上的小石子搁得脚生痛。
她换上酒店的拖鞋就下了楼。
对于薄叙刚才没有理她,她无所谓,只要人没死就好。
……
宋暖花了十分钟买了一堆药回了房间。
这个时候薄叙已经睁开了眼,他旁边还有一杯热腾腾的水和一卷纱布。
“咦?你哪来的纱布?”宋暖把口袋里的药抖在了床上,“我买了一堆药,就是没有买到纱布。”
薄叙靠在床头,指了指床边一袋服装,轻声回答:“酒店送的。”
刚才宋暖下楼买药的时候,那个前台男子上来过,还送来了一卷纱布和一套女士穿的衣服。
他与薄叙早就相识……
不然谁会傻乎乎的相信这满身的血是在拍戏啊?
“我帮你包扎吧。”宋暖说着就要去脱薄叙的衣服。
薄叙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眼前这个女人解开他的纽扣。
当最后一件白衬衫解开后,宋暖的脸彻底红了,或者说,她整个人都红透了,就像一只被烤熟的火鸡。
男人坚硬的胸膛,流线型的八块腹肌展露无遗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腹肌。
现在想来,她刚才去扒这个男人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
像个女流氓。
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宋暖赶紧打开酒精为他清洗伤口。
薄叙看着她这笨手笨脚还依旧认真清理伤口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向上翘起。
上了各种药之后,宋暖拿出纱布绕着男人的肩膀裹了好几圈,最后系上了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看到这里,薄叙的脸有些黑。
他一个大男人,这蝴蝶结算是什么?
“你到底会不会包扎?”
“会啊,我之前总给小朋友们包扎。”
她之前在幼儿园实习的时候,小孩子们调皮捣蛋,总会受伤,当时一小女孩还专门让她给系蝴蝶结,不少人羡慕。
久而久之,她的蝴蝶结是整个幼儿园系的最漂亮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