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抚西被人从草丛里架出来时,部人都是懵逼的。
免费坐了一回土飞机的年轻人现在外形很哀凉:前胸在地上摩擦后烂了,道道血痕,后背被震波强力刷过后,同样是军服褴褛,皮肤起燎泡,差一点连臀部都露出来了。
好在这些都不是什么重伤。刷一遍碘伏,裹上绷带,换一套新绿袄,再口服两片磺胺,年轻人被大伙轮流拍拍肩膀道一声好汉,就满血回生了。
值得一提的是,都伤成这样了,梅抚西一张脸居然还毫发无损。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要害时刻年轻人居然无师自通领悟了好莱坞终极奥义——尽不回头看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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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在裹伤,那边贝勒爷已经在组织冲锋了。
往哪里冲锋?南门。
亲眼目睹了北门的2机枪屠杀惨案后,派往东门的人又给贝勒爷带回来一条信息:吊桥被炸了。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贝勒爷,他马上就从两座城门不同的应对方法中嗅到了一丝生路:“那连珠铁炮定然只有一樽,不然何须炸桥?”
“冲南门,派人冲南门!”
“嗻!”
阿敏是不敢冲西门的。那边不但有大批的花衣兵,还有很多辎重,摆明了就是这伙明军的中军帐,那位曹总兵定然在坐镇,说是没有连珠铁炮他是不信的。
所以他现在只能派人冲南门再试探一下。
虽说南门面对的是明国内陆方向,即便冲出往也要花时间绕城北上,但就眼下这个局面,阿敏已经不想要自行车了——能冲出往就谢天谢地。
于是旗下大爷们很快又见识了另一种新鲜的拦路方法。
火烧。
南门的守军既没有2,也没有大炸逼,但是他们有煤油。
煤油这玩意吧,不光能煮马肉,还能用来烧吊桥,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纵火的家中常备好药。
于是当南门的吊桥放下来后,十几个装着煤油的小皮囊就被扔了过来。
下一刻,随着一根火把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吊桥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将已经冲到半路的鞑骑部掀下了马......战马天生畏火,瞬间燃起的火焰令战马紧急刹车,不少鞑兵都被甩进了火里。
浑身着火的鞑兵没措施只能跳护城河。然而这帮人第一不善水,第二身上还穿着重甲,所以掉下往就成了秤砣。少数活下来趴在岸边吐水的落汤鸡,又被笑嘻嘻赶过来的飞虎队员砍逝世了。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吊桥,就像传说中的火狱通道一样,不但路途上布满了逝世亡,终点还有狞笑着的持枪魔鬼在等候。
就这,过了一会后,吊桥还给烧塌了,现在想往地狱都没门了。
得知南门吊桥被烧,已经移驾到鼓楼上的贝勒爷心中暗自叫苦:如此一来就只能据城逝世守,然后还要在夜间想措施派出信使,往调集遵化和三屯营的两千多雄师回援,将自己救出身天。
“只是这伙人器械如此锋利,怕是守城也难啊?”
心下策划了半天脱困剧本的阿敏,无奈抬开端,皱着眉头往正对着的西门方向看往。
不料他这一看,却看到了西门城楼上发来的旗语。
旗语内容很简略:城下有兵马在向西门集结。
阿敏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大喝道:“不好,绿袄兵要打西门,快派人守门!”
旗语不能表达复杂含义,正在城楼上不停重复的旗语,并不是常用的“有雄师从远方来”,而是“有兵马在脚下集结”。
阿敏第一时间反响了过来:不是新来的兵马,那是哪来的?只能是其他三座城门外的兵马!
是了,既然三座吊桥已经被损坏,那么堵门的人就可以腾出人手往西门合兵一处了!
为何要聚兵?自然是要攻城啊!
阿敏瞬间就将逻辑关系打理明确,然后他大声下令命人封堵四门,兼重兵把守西门,筹备扛过绿袄军的第一轮攻势,将时间拖进夜。
有句话叫无知青年快活多,贝勒爷看来领悟到了其中奥义。他并不知道,在夜间,穿越众的战斗力实在是翻倍的。
好在今天这场战斗穿越众也没打算拖到进夜。这个时代太令人无奈了,进夜后街上没有路灯,城市里一片漆黑,轻易产生各种变数,最重要的就是零碎溃兵纵火。
所以在得知其余三座城门都把持住后,钱铁山就用步话机从每座城门各自调回来了50人:他筹备强攻了,抓紧时间的话,进夜前就能在府衙里喝马肉汤。
城外的骑兵在绕着城墙向西门集结,城里的满人也在猖狂做着守城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