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五两,要花十两,这个二伢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虚荣了?
闫芳香失望的看着杨铢城,因自己是刚过门的新嫂子,不好意思开口训斥。
杨铢城已经十七岁、算是成年人了,立马读懂了闫芳香眼里的失望,登时炸毛了:“大哥,啥叫我非要大马啊?明明是你成亲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你这是卸磨杀驴!”
杨锱城揶揄的指着黑毛驴:“我没卸磨杀驴,驴子不是给你买回来了?纯种的江北青驴,牙口好,耐力强,还不多事。”
杨铢城气得干瞪眼:“你才多事!有本事你让驴子像马一样叫唤,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杨铢城一甩袖子走了,还不忘对三伢子挑拔离间:“三伢子,你的鹰嘴崖怕是也要泡汤了……”
三伢子立马紧张起来。
杨锱城给了三伢子一个放心的眼神儿:“三伢子,大哥肯定说话算数。你那天对我说的原话是不是‘我和阿隼配合得不好,我想上鹰嘴崖抓只小鹰来驯’?你的目的,是驯鹰,对不对?”
三伢子笃定点头。
杨锱城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你的目的既然是驯鹰,我帮你抓回一只小鹰驯就行了,不用你亲自去鹰嘴崖……”
三伢子:“……”
自己的重点是抓小鹰驯吗?自己的重点是去鹰嘴崖!去鹰嘴崖!
大哥,果然还是那个大哥,上次的随口答应,只是一种错觉。
杨锱城洋洋自得,发现闫芳香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闫芳香狐疑开口:“相公,你不是说赏银五两银子吗?赏银都给我了,你怎么有钱买驴车?”
杨锱城瞬间石化,喃喃解释:“芳香,主家让我帮驯马,一次哪够,以后还让帮照看,听说咱家要买驴,就把家里淘汰下来的驴车给咱了……还有……”
杨锱城从驴车上拿下来一匹玫红色的细棉布和两包点心:“这也是主家一并给的,顶以后照看的赏钱,你得空了给自己也做件衣裳,别只想着我们哥仨。”
闫芳香懵逼的眨眼:“这个主家怪好哩……只是,相公,这些赏钱加一起,都能买匹温顺的新马了,主家为啥非要找你驯马、花驯马的冤枉钱呢?”
杨锱城:“……”
芳香看着傻乎乎的可爱,心里竟然精明着呢!
杨锱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讪然一笑:“芳香,同样是马,不会一样的价钱,有普通的十两银子的马,也有千两银子的汗血宝马……主家的马兴许值钱……”
“既然主家有钱买好马,肯定是个大富人家,那以前为什么会用破驴车呢?”
杨锱城觉得较真起来的芳香实在让他头疼,目光闪烁:“芳香,兴许主家发了横财一夜暴富,主家的事儿,咱不好打听……”
闫芳香终于不再怀疑了,欣喜的把玫红色布匹往身上比划着,嘴里碎碎念:“这个主家怪好哩,咱家缺啥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