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因己而起。
贺兰伊上前,对刘狱卒冷然道“差爷,狱中的事儿,我已经忘记了;希望差爷也别记在心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这件事捅到县太爷那里,差爷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狱卒的眼睛,像长了钩子似的盯着贺兰伊看,完全没把贺兰伊的话放在心上。。
贺兰伊被关狱中,案子没有定论时,刘狱卒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造次。
直到流放的消息板上钉钉了,刘狱卒才按捺不住色心,和别人换了值夜的班,灌醉了同值的狱卒,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贺兰伊给强暴了。
本想着流放之人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没想到贺兰伊被人给弄出大牢了,谁弄出去的,不得而知。
刘狱卒忐忑不安了两天,发现并没有人找他晦气,便认定了贺兰伊的靠山,要么势力不大,要么并不把贺兰伊放在心上,否则怎么可能不找他来报仇?
刘狱卒的色胆再次冒了尖,回想起那一夜,越发饥渴难奈,与贺兰伊再续“前缘”的心思更重了。
刘狱卒龇起了大黄牙,嘿嘿一乐“小浪蹄子,你忘得了我,我可忘不了你,日思夜梦,都是那一夜的美好。跟老子回家吧,我家那娘们身体猫一天狗一天,活着都不容易,欺负不着你……”
满嘴的污言秽语,连一向胆小的闫芳香都听不下去了,怒叱道“姓刘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了报应?”
刘狱卒看向闫芳香,怔了下神,这小娘们,长得比贺兰伊还年轻水灵,小脸蛋一掐能掐出水来一样,也挺好看的。
刘狱卒一脸猥琐“我要纳她,小娘们还不乐意了,要不跟老子一起回家吧,保证一起疼……”
闫芳香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贺兰伊急切地看向门外,杳无声息;看向后门方向,没有动静,急切之色溢于言表。
刘狱卒讽刺道“别看了,老子上一次当就够了,还能上第二次?后门已经让人堵着了,你,逃不掉的。”
贺兰伊暗暗咬碎银牙,表面上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刘爷,我乐意了,非常乐意,我现在就跟你走,求你放过他们……”
没等说完,嘴巴就被闫芳香用手掌给捂住了。
上一世在火坑里挣扎了二十年的闫芳香,深知女人一步错,错一生,所以才义无反顾的制止贺兰伊下错决定。
尽管双腿紧张得直打摆子,闫芳香仍旧坚强的将贺兰伊护在身后,义愤填膺“姓刘的,你若再敢用强,小心我报官揭发你!县太爷不管,就去找知府老爷,知府老爷不管,就去告御状!我就不信整个大齐国,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见闫芳香如此坚决的维护,贺兰伊眼泪婆娑,从怀中拿出一粒纽襻,展示给姓刘的“姓刘的,我不要以为我完全没有证据。这个,是从你身上扯下来的纽襻。你再逼我,我与你鱼死网破。”
刘狱卒登时红眼了,手里拿着棍子就要上前,闫芳香吓得尖叫道“三伢子,阿花、阿北!你们再不出来,就再也没人给你们做饭吃了!”
“来了,来了!”三伢子用脚踢开门洞门,一手拖着一个成年男子的脚进来,拖出两长条的血迹,对闫芳香一脸委屈“大嫂,我看你们干吵吵也不动手,就先把后院的贼子给解决了,跑了一个,抓着俩。”
阿花和阿北,一大一小两只猫,嘴角还带着血迹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闫芳香身侧。
这、这就是闫芳香嘴里的“猫”?尤其是阿花,身形快赶上豹子了!
珍娘和贺兰伊不由自主的深咽了口唾沫,闪到闫芳香身体另一侧,给两猫让路。
刘狱卒和痞子头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竟然收拾了三个成年人,貌似还挺轻松。
痞子头儿王丰心中暗惊,表面上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怒叱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王风子的人都敢打,你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