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香出去了,闫建勋并没有动,耳朵却竖得跟夜里觅食的猫一样。
杨锱城哑然失笑,臭小子,还拿矫上了。
可惜,小狐狸遇到了贼猎人,看你怎么接着拿矫?
杨锱城向老方使了个眼色,故意咳声叹气的说道:“老方,听说赵四海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建勋害他损失了那么多生意,以后不得隔三岔五的找建勋麻烦啊?这要是今天打瘸腿、明天打瞎眼、后天破肚摘肠的,怎么办?”
老方夸张的应和:“会,肯定会啊。赵四海的手黑着呢,若不是今天我拦住了那根铁棍子,铁定砸在建勋脑袋瓜子上了,脑子估计得碎成豆腐渣子,一次没得手,肯定还得找二次、三次,建勋这条小命啊……唉……”
闫建勋蹭的一下坐起来了,哭丧着脸对杨锱城:“二姐夫,我的亲二姐夫,你、你得想办法救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小舅子,万一废了,你可就成了光竿姐夫了……”
老方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这个闫建勋,求人的话也懒得换吗?
劝师傅帮他,威胁师傅成光竿师傅;劝姐夫帮他,威胁姐夫成光竿姐夫。
好像光竿,是多大的惩罚一样。
杨锱城一脸悲悯:“建勋,我真想帮你啊……可是,你是你阿姐的阿弟!你阿姐不发话,我也只能干看着……实在怕了赵四海也没关系,就在姐夫家住着,我保证赵四海不敢闯进来……可惜了张三小他们,别被赵四海当成出气筒给打死了……”
闫建勋脸色一慌:“不行!我不能牵连他们……”
杨锱城翻了一记白眼儿,小舅子人不大,本事不大,江湖义气倒挺大,这是被张三小几个叫大哥叫上瘾了吧。
杨锱城完全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建勋,你知道的,在咱家,你姐说的算。你姐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下河捉鳖我不敢上山打虎。让我帮你,除非你姐发话。”
杨锱城“灰溜溜”的走了,老方也爱莫能助的走了。
只留下急得热锅上的一样的闫建勋,百爪挠心,比上刑还难受。
没一会儿,闫芳香拿了清粥进屋。
闫建勋本能的想继续摆脸子,蓦然想到杨锱城的话,三两口把粥喝净了,龇牙一乐:“二姐,你做的粥真好喝!”
闫芳香:“……”
过一会儿,闫芳香送来了换洗衣裳。
闫建勋将衣裳一展,得瑟的往身上比划着,明明打锣一样肥大的衣裳,仍旧不吝夸奖:“二姐,你做的衣裳真好看!”
闫芳香:“……”
闫芳香脸色一窘:“不是我做的,是你兰伊姐让放在兰桂芳卖的成衣,临时拿给你的穿的,有些大,你先将就着穿。”
闫建勋继续尬夸:“二姐,你、你交的朋友真讲义气!”
闫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