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伢子怪异的扭动了下肩膀:“大哥,我、我没反对。李侯爷失了左膀右臂,急于培植自己的新生力量。李辰是李家本族子弟,这次功劳又可以作为升迁的引子,李侯爷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立刻启程回京,把李辰立功的消息散布出去。”
杨锱城点头同意了,杨铢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屋,就把衣裳全脱了,身上,已经起了成片的红点子,奇痒无比。
杨铢城用手疯狂的挠着红疙瘩,表情龇牙咧嘴的,心里既好气又好笑,这个臭丫头,自己教的她辨药解毒,结果这丫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研制出痒痒粉,还用在了自己身上。
怕大哥知道了这件事怨怪陈胜男,杨铢城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挠痒痒,现在实在忍不住了,挠得起了一道道红凛子,看着触目惊人。
杨铢城一路直奔京城,走近临清县地界的时候,路过一片树林,里面传出来激烈打斗的声音。
杨铢城不想多管闲事,骑马飞驰将过之时,隐约听见有女人大叫着骂“滚开”,声音分外熟悉,不是陈胜男还能是谁?
杨铢城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骑马折返,进入树林。
树林里,四个捕快将陈胜男团团围在中间。
而陈胜男呢,身上穿着囚服,脚上套着脚镣,虽然没受到四个捕快欺负,但双足受到掣肘,想要彻底摆脱四个捕快也很困难。
一个捕快突然趴在地上滑过来,单手用力扯动脚镣,陈胜男猝不及防的向后仰倒。
杨铢城居高临下的从马背上直跃而来,单臂揽住陈胜男的腰身,如荡纸鸢似的横跃三步开外。
陈胜男右臂高抬,紧紧圈住杨铢城的脖颈儿不肯撒开,脸色无比紧张:“杨铢城,你可别再把我摔地上了,屁股可疼了……”
杨铢城忍俊不禁:“我再也不敢了……你给我下的痒痒粉,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陈胜男难得的面色一红。
四个捕快扑身过来,杨铢城连射了五只弩箭,飞身上马,用斗篷裹紧陈胜男,急驰离开。
跑了盏茶功夫,确定四个捕快不可能追上来了,杨铢城这才放缓马速,语气调侃:“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怎么没报你爹或暗卫的大名儿?”
陈胜男别提多气馁了:“我爹逼我穿上了囚服、戴了脚镣,我若说我爹是大理寺卿,或者说我自己是暗卫,换做是你,你会信吗?任何捕快见了,都会像刚才那四个一样,想把我当逃犯抓回去立即领赏吧……”
把女儿当作囚犯对待的,天底下怕是陈荣独一份。
为了防止女儿嫁进杨家,陈荣也是拼了,可惜,女生外向,戴着脚镣的女儿还是跑了,且,与杨铢城共乘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