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香:“……”
好吧,这个贺兰伊,原来不是杨锱城的人,以后,是了。
闫芳香“蹭蹭蹭”的离开了贺兰伊的家,确切说,是杨锱城送给吕方的家。
没走一会儿,贺兰伊追了上来,扯住了闫芳香的手腕,急切道:“芳香,我听吕方说了你相公的事,他是对你隐瞒了身份不假,可就他那破身份,你早知道了又如何?不是夜半做噩梦,就是跟着提心吊胆,还不如不知道呢。我看你的态度也不是不想原谅他,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闫芳香怔忡了半天,有些难以自抑的失落:“兰伊姐,我、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权倾朝野的四品暗卫指挥使,哪怕是被贬谪了、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我一个无子嗣、无才华的妇人羁绊住……”
因为内心的不自信,所以立了近似于严苛的家规,没想到,杨锱城竟然同意了,还颇为受用。
贺兰伊安慰的揽着闫芳香肩头:“芳香,你千万别这样自卑。在我眼里,你是这天下最好的绣娘;在珍娘眼里,你是这天下最好的织娘;在女舍人眼里,你是这天下最好的舍主;在临安妇人眼里,你是这天下最好的东家……在杨锱城眼里,你就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娘。他不后悔娶你,你难不成后悔嫁他了不成?”
闫芳香的信心仿佛被贺兰伊夸得恢复了不少,笃定摇头:“只要他不后悔,我便不后悔。”
闫芳香反拉着贺兰伊向前走:“走,兰伊姐,陪我去看宅子,我要在京中开最大的织坊,我要赚大钱发大财;陪我去女仪馆,我要学习女功女容;陪我去牙行,我要买下人充实内宅;我要学插花、学下棋、学品茗、学鉴香、学诗词、学……我要让自己匹配四品指挥使夫人……”
贺兰伊目瞪口呆,闫芳香,这是魔怔了,还是打鸡血了?
贺兰伊安慰道:“芳香,要不,这些事情延迟一些,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相公他马上不是四品指挥使了……”
闫芳香气势如宏:“是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我相公当年能从普通小兵做到先锋官,又从先锋官被万岁爷选中做了暗卫指挥使,就一定能东山再起,我相信他。”
贺兰伊无言以对,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