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芳香啼笑皆非,终于知道杨锱城所说的“落下点儿啥”,是啥了。
每次杨锱城受伤喝完药,闫芳香都会习惯性的给他一颗糖。
可是,这次,明明是补汤,哪里是药了?
伤者为大。
闫芳香宠溺的揉了揉杨锱城的短发:“好好好,我家相公受了‘重伤’,吃了‘补药’,我这就去取糖……”
闫芳香站起身来要去取糖,猝不及防被杨锱城扯过来,一手按住后脑勺,唇腹霸道的压制下来,直到杨锱城吻得他自己几欲窒息了,这才用牙齿惩罚性的咬了下闫芳香的下唇:“这个,比糖甜。”
闫芳香轻抚着被咬疼的下唇瓣,羞臊道:“你属狗的啊,还上嘴咬……”
杨锱城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这是惩罚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相公受了伤,你做娘子不说不陪伴,还没日没夜的做女红,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这个相公,哼……”
闫芳香从小几上拿起一只漆盒子,塞在杨锱城怀里:“你才是没良心的,我这一夜一天没睡是为了谁,还不是怕你明天上差被人取笑没面子……”
杨锱城狐疑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顶乌黑的发髻,织得既密实又自然,像真的一样。
闫芳香拿起发髻,帮着贴合在杨锱城的头发上,夹紧了,用力扯都扯不下来,这才拿过铜镜,让杨锱城自己欣赏。
杨锱城,竟然由板寸,奇迹般的变回了发髻帅哥。
杨锱城不由得叹为观止,娘子一直没合眼,竟然是赶在他上差前做出发髻……
话说娘子的手艺,真是非常人能比,栩栩如生,跟长在他自己头上一样。
闫芳香解释,这发髻,是她向每个侍卫要了一小捋真发,一根一根织在鹿皮片上的。
连着八九个时辰没合眼,直到刚才才大功告成,结果被相公挑礼,闫芳香还觉着委屈呢。
杨锱城顿时愧疚感爆棚,直接把闫芳香拉上了床榻,伸手就脱外裳。
吓得闫芳香立马扯住衣裳,一脸羞臊:“相公,大白天的,你别这样……”
杨锱城拉过被子,给闫芳香盖好掖好,调侃道:“娘子,我只是想让你好好补觉,你想什么呢?”
闫芳香羞得拉起被子,盖了一头一脸。
杨锱城却又死皮赖脸的钻进被窝,舔了下闫芳香的小耳朵,呢喃道:“等娘子补好觉了,我再好好补补觉……”
闫芳香才不会单纯的认为,某人的补觉,只是简单的补觉。
闫芳香羞臊的钻出被窝,死命的用手按住被子,惩罚性的不让杨锱城出来。
杨锱城在被窝里痴痴的笑,趁闫芳香松懈了些,大脑壳钻出被窝,与闫芳香打着商量道:“娘子,你先补一觉,待你休息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能不能在大后天前,再帮我赶出一顶假发髻?”
闫芳香给了杨锱城一记白眼儿:“相公,这项发髻保养得精细些,足够你头发长长了,再织一顶做什么?你不会臭美的想换发式吧?”
杨锱城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帮一起经历火灾的一个兄弟讨的。至于是谁,我,不方便说。”
闫芳香无可奈何:“你不方便说,我也不方便织啊。这顶发髻,得按那人的脑形织啊,否则也不合牙了。”
杨锱城两只手虚空比划着,嘴里碎碎念:“应该这么大、这么圆?不对,好像这么大、这么圆……”
闫芳香哭笑不得:“相公,你当是切瓜呢,到底多大、多圆?得我上手摸过才知道啊……”
杨锱城:“……”
杨锱城思虑半天,终于似下定了决定道:“好,你现在补觉,我去问问,定个时间让你摸头……”
杨锱城一脸视死如归的走了。
闫芳香也没放在心里,闭眼睛赶紧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