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山大火一烧,闫芳芝一死,汉王一系犹如惊弓之鸟,火速集结人马起事,结果骇然发现,他认为已经掌控的京畿重兵,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倒戈相向。
汉王穿了小厮的衣裳想逃回封地,被早早埋伏的杨锱城缉拿,拘到了万岁爷近前。
齐皇颇为惆怅:“琛儿,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俩吗?我是一直顾念骨肉亲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没想到你野心越来越大,不只妄图操控权臣,还妄图通过国师控制朕。你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啊。”
汉王仿佛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嘲讽道:“父皇,皇家,哪来的骨肉亲情?你当年成立暗卫,明着说查案,实则不就是帮你铲除王叔们的羽翼、干见不得人的构陷勾当吗。你自己都做不到兄友弟恭,就别惺惺作态的要求儿臣来做了。胜者王、败者寇,儿臣输了,认命就是了。”
汉王猛的冲向了立柱,倒在了血泊之中。
齐皇呆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看儿子,儿子已了无生气了。
齐皇抬头,呆愣愣的问杨锱城:“杨爱卿,皇家,真的没有亲情吗?”
杨锱城怔了下,随即答道:“回万岁爷,您明知道汉王有异心,仍旧忍着没动他,这不是亲情,又是什么呢?”
齐皇的心思仿佛好受了些,是啊,不是亲情是什么?换作别人,自己早就让暗卫抄了他的九族了。
齐皇缓然开口:“传朕口谕,取消暗卫四所,并入锦衣卫明卫,你,擢升三品指挥使,全权管辖锦衣卫十二所,负责此次汉王谋反案相关官员查处。原暗卫指挥使平调四品佥事。”
杨锱城立马跪倒谢恩,沉吟片刻道:“万岁爷,此次查处,臣建议不宜扩大范围。”
齐皇挑了挑眉。
杨锱城硬着头皮道:“万岁爷,汉王毋庸置疑是此次谋反主谋,按律法应该诛杀九族。但汉王是皇室,不能株连其家族。既然如此,涉案罪臣,能不能比照汉王,只查抄本家,不诛连族人?”
“你好大的胆子!”齐皇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一介臣子竟敢如此谏言。
最可怕的是,他无从反驳。
上位者,一向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此次犯案,汉王这个皇子犯法不诛连族人,其他罪臣也可以不诛连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