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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绸缎上穿针引线,旁边庄询在背颂策书,一副男耕女织的和谐场景。
素色的绸缎,精美的花纹诞生于其手,漂亮的云纹像是一双巧手把天上的卷云摘了下来。
“为臣应忠,受君赏识,受民供养……”考虑到庄询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司琴宓也没搞什么生僻字,写的也是浅显易懂。
“娘子,你说我们这样反了虞国,是不是显得我们白眼狼,如果我是被皇帝提拔了。”庄询读到这里说,有些不好意思说。
“郎君何出此言。”司琴宓放下手中的绸布。
庄询是不允许她劳作的,但是她说她实在无事可做,做做自己的衣衫,也不会碰水,庄询就同意了。
“你想这次如果通过皇帝的考核,被授官不就是被皇帝赏识,然而我们却只想趁乱起事,这是不是不太好?如果买官就没这种负担了。”庄询面露纠结说。
把稿子抚平,上面的文字和自己言行不匹配,会让庄询有种撒谎的感觉,还是脸皮太薄。
司琴宓展颜一笑,美目盼兮,这个有些天真的郎君说的话真让人莞尔,不过不讨厌,自己正是看上这份天真。
“确是如此,但看具体情况,此朝无道,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既然没有效忠,哪有什么背叛。
况且我们做的也没辜负皇帝的信任,恪尽职守,去安民保民,没有懈怠,只是时事发展,唐家无道失国,已经无法挽回,郎君身有天命,合该取之。
真正的背叛是司琴盛京这种,君主委以国家生死重任,却背离职责,他觉得唐家无道,他可以不接受这份任命,或直接用军队推翻唐家的统治都好,偏偏选择了临阵倒戈,未用一矢,为天下笑。
再有,若感皇帝提拔之恩,日后郎君成事,觉得欺骗亏欠,可存留唐家一支子嗣补偿。”
司琴宓劝说庄询,找的理由比较符合此刻的价值观。
“倒也不是那么圣母心,你说的对,一开始就没想过效忠,哪里来的背叛,确实承受皇帝赏识提拔的恩情,以后回报给他的子嗣就好,夺国这种事情哪里讲得了什么正义与否。”庄询倒是想得开,毕竟改朝换代,有几个正义的,自己真是想太多,一时冲动说出这种话。
“该说还是要说的,毕竟名正则言顺,郎君私德可亏,大德可不能相让,绝不能有司琴盛京那种行为,那种才是真的让名声烂完了。”
司琴宓看得明白,国家无道不是你带兵投敌的理由,就算九州诸国宗出同源,要跑也该是自己偷偷跑,哪有带着大军投降,换取自己荣华富贵,去辜负君王的信任。
“别想这些了,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获得官位,想这些有的没的,不是空谈志向了。”现在想太多,都还没吃上粥就想吃肉了,讨论的不切实际,他只是看了文章突然有了的这种感觉,现在已经消散了。
“上回贺秀才来,你觉得他是效忠那位皇子的?”庄询换了一个话题,揉揉太阳穴,背书背累了
“看不出来,但是要说他真心效忠郎君你,妾也觉得不太像,郎君累了吗,过来,休息一下。”把绸缎放一边,朝庄询招招手。
“当然看得出来,我又不是龙…别人一看纳头便拜,说是为了利益暂且依附差不多。”庄询坐到司琴宓旁边,语焉不清,想想说出龙傲天,司琴宓也不会懂,干脆缄口。
“不要妄自菲薄,郎君亲仁,有仁君气度,不少人是比较喜欢的,妾也比较喜欢,躺下,妾给你揉揉。”不明白庄询没说的话,顺着庄询说的话往下安慰他,自家丈夫怎么看自然怎么顺眼,抓着庄询的肩,把他放倒在她的丰腴大腿上。
“这些个皇子谁最厉害?”庄询换了一个问题,顺势倒在司琴宓怀里,享受温软的怀抱,饱满的大腿的膝枕,她玉指对头顶穴位的按揉,庄询感觉背书的闷胀感好了许多。
“都挺中庸的,有几个名声传的倒是比较厉害,但是没见什么实际的能力,不好说,不好说,知道的草包倒是不少。”司琴宓对其他人可没对庄询评价这么温柔了。
“典型的西河王,灵关告破,妻子都不要了,直接跑到了尹都避难,他可是兼着西河郡太守的职位,他一跑,西河郡顿时群龙无首,什么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西河郡就沦陷了,他看起来无缘帝位了。”司琴宓轻笑说。
“老婆孩子都不要,他是人?”庄询忍不住说,握着司琴宓的左手细细端详。
伤口经过一天已经结了血痂,白嫩的葱指多了两个洞眼一样的红点。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反正对这些人来说,妻子都不如自己重要,毕竟大虞不倒,他还是王,有的是女人,孩子还是不是随便生。”庄询说过几次老婆,司琴宓也明白老婆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谁都像郎君你一样重恩义的,妾当初帮助了那么多人,唯有郎君记得妾。”司琴宓又夸赞了庄询,自家丈夫自然要多夸,让他自信一点。
“别说了,再说我羞愧了,这真的不是什么特别的大事,士兵们不畏死亡保家卫国比我这值得赞许多了。”他感觉一小事情,大家大吹特吹,真的好不习惯,他感觉挺尬的。
“好了,妾不说了,好些了吗?”司琴宓看庄询窘迫的样子,笑意更甚。
“好多了,但是再让我休息一会儿,娘子的怀抱好舒服。”拱着司琴宓的小肚子,庄询卖乖说,身娇体柔,丰腴有致。
“你真是,还没功成就开始享受温柔乡了。”司琴宓也不是严妻,庄询这种贪怀的举动她也不讨厌,倒不如说还蛮欣喜自己的怀抱吸引到他,她嘴角扬起微笑。
“还不是我家娘子温柔,其他人哪里来温柔乡给我享。”庄询恬不知耻的说。
“好了,别贫了,上回你倒是聪明,贺秀才问你看好谁,你把这个问题避开了,夺嫡的问题可不能乱发表言论。”司琴宓夸奖庄询说。
“这我当然知道,想着的就是后续和娘子你商量一下,别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办。”庄询又不是蠢蛋,夺嫡的问题一问,他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不是能随便回答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好就是惹大祸。
“不要支持任何皇子,不是庸才就是草包,心思还坏,他们不能给你带来任何收益,问就是所有皇子都很优秀。”司琴宓直接了当说,把这些皇子批的一文不值。
“嗯。”庄询摸着司琴宓的手,光滑的细手,百玩不腻。
有膝枕,能摸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