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好听,精明的王丽红知道这是开始谈判了。
“我哪知道什么指点,我一个卖衣服的不管那么多,你哪件能赚钱我就多卖哪件。不过服装吗,无非是好穿和好看。十几年前是耐穿,现在是好看,再过几年是要又好穿又好看。人嘛,穿什么衣服看的是心情和口袋里的钱。”王丽红不知道是真有研究还是天生敏感,话说的简单但直指主线。
郝刚心里大叫:“天助我也,这女人我要了。”
“别去考虑璐县了,留在海川,这个仕林服装以后你来管。成不成!”郝刚直抒胸臆。
王丽红脑袋被郝刚一句话打的懵懵的: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卖身的,生意没谈成,这怎么还把自己贴进去了。还问我成不成,就冲你帅帅的小模样,我也不能说不成啊。
收下王丽红这员得力大将,郝刚终于有空搞点自己的事情了。
青花大罐一直在郝刚的脑子里打转,终于又到了星期天,郝刚决定先回家去小学校看看,心心念念的东西没到手,心里总不安。
本来郝刚打算走范氏兄弟的路子把小学校买下来后慢慢找,可是摆在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小学校现在卖不卖,估计不卖;二是自己怎么买,郝爸郝妈这关不好过,不说清不会同意,说清了事情太大。
既然是回家,沈大侠自然随身护卫。尽管徐小娟拼命邀请沈大侠星期天去东广玩,沈大侠依然果断回绝,他要陪郝刚回家。
郝刚心中有事,好容易熬过中午才装作无聊闲转,带着沈大侠晃悠悠的靠近小学校。
小学校门朝南,四周围着一圈红砖墙,正面有稍高的墙垛和钢管焊成的栅栏大门,锈蚀大锁估计很久没开过了。冲门一条煤渣路,柔弱的枯黄杂草在黑灰色煤渣中颤抖。
两人从墙上翻过,姿势很飘逸,这动作两人没少练过。
院内主要有两排房子,前排是教室,这是后盖的。后排是办公室,就是原来的老祠堂。其他的附属建筑随形就地乱七八糟的塞在院子里。
院中大乌桕树下是一口水井,精美的石井栏看起来干干净净。郝刚伸头往井里看看,井壁铺满青砖,北侧苔痕绿意盎然。郝刚上学时这口井是学校饮水的主要水源,经常淘弄,不会有什么机关暗道,过去每年在井里上来下去的人太多了,要是有什么早就被发现了。
井北几步远就是老祠堂,阴暗庄严,墙壁青砖到顶,上面青瓦翘檐,门口青石地基高出地面三砖,挡住了雨水不往屋里灌。
应该许久没人来了,原木色大门变成灰褐色,经过改装的玻璃窗格落满灰尘。在玻璃上擦出个圆圈,郝刚和沈大侠伸头往屋里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郝刚在思索,这房子光办公室就做了好几年,藏东西的地方肯定不会显眼;数百块银元,罐子小不了,一定得有足够的收藏空间;罐子主人把东西藏起来不是为了后人找不到,一定会便于寻找。
按照总结出来的这三条信息郝刚继续查看。
“吧嗒”,沈大侠拧断了门上的铁丝,祠堂里面本就没什么东西,大门就用铁丝随便拴起来的。
跨过门槛,祠堂地面方砖细墁,范家祖上还是有钱的,盖个祠堂肯定不能寒酸。门槛里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块醒目的踏步大方砖,上面是个莲花图案,很常见。室内东西两侧各有两根并在一起的粗粗的厅柱,正好作为屏风把侧面空间隔出来一片。郝刚仔细观察莲花图案,按照各种传说和小说里的桥段,郝刚觉得如果有线索一定是在这莲花上面。大砖上的莲花有三层八瓣,周正规矩没有什么明显的指示,研究半天郝刚判定这不是线索。
沈大侠百无聊赖,不知道这阴森的祠堂有什么好玩的,就咣当咣当踢着铁丝玩。他不明白郝刚为什么要来着祠堂玩,只是郝刚要来他就跟着。
铁丝滑进了柱子底下,沈大侠撅着屁股抓着被卡住的铁丝往外拉,回去还要拴在门上呢。“吧嗒”一声,劲大了点,大柱子下的柱础被沈大侠拉掉了一块,断裂声很响亮,郝刚心中一动来到柱子前。柱础掉的一块一指来长,很清晰能看到柱子和柱基之间空着一丝缝隙。
郝刚愕然发现这根柱子是悬空的!
为什么是悬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