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震南正在自怨自艾之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夫人。
林夫人一推开房门,就来到林震南身边,握着他的手关切地询问。
“夫君,出了什么事情?我听下人说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在书房生气。”
林震南不免哑然一笑,转身握住夫人的柔荑,宽慰道:“这些下人就喜欢胡说八道。我没什么心情不好,只不过有些感慨而已。”
没等夫人追问,他又继续说:“适才在练武场,平儿那一套辟邪剑法舞得深得精髓,有祖父远图公的三分火候。让我大吃一惊,同时也不免心生感慨。”
“嗨,你说你这人,儿子武功大涨那是值得庆祝的大好事情,你说你感慨什么!还一个人待在书房不吭声,弄得下人以为你心情不好。”林夫人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用玉指轻点林震南的额头,嗔怪他起来了。
“我在寻思一件事儿。”林震南解释道,“祖父威名震江湖,长江以南无敌手,留下来的剑法掌法都是一等一的。可是有一点,他留下来的内功心法,却着实平平无奇。”
“这个我听你说过,这是因为祖父另有师承,不能把内功心法传授外人。他留下来的内功心法只是从别处得来的,不算很高深。”林夫人点点头,这件事她也知道。
“平儿现在有了奇遇,天资远超你我。这才几日,剑法已经在我之上。然而内功是武功之根基,咱们的家传内功心法不行,我怕耽误了平儿的前途。”
林震南的这一段话倒也说到了林夫人的心底,她也有些烦恼起来,“你说的倒是没错,可是高明的内功心法都在名门大派手中,非亲传弟子不授。咱们又从哪里可以得到呢?”
林震南思考良久,突然说出一句:“祖父当年曾经说过,他与莆田少林寺有些渊源,倒是可以凭他的令牌……”
“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我当初就不同意。”林震南还没说完,林夫人就立刻坚决反对。
这件事在林平之两三岁时,林远图提过一次,当时还是孙媳妇的林夫人坚决反对。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吃斋念佛,当什么和尚。就算是俗家弟子也不行,林远图每日吃斋念佛,已经跟和尚没啥区别。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这样。
当年林远图见孙媳妇极力反对,也就笑笑没说什么。从此以后,这件事就再没人提起过。
林震南当然也知道夫人会极力反对,他也是顺口一说,并不抱什么希望。两人于是再思索别的解决办法。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啊。名门大派收弟子都非常严格,要身家清白资质良好的十一二岁少年,而且身上不能有别门别派的功夫。林平之今年已经超过十八,又是福威镖局的唯一传人,这种情况,名门大派一般都不会收的。
可是如果考虑那些小门小派,自身门派的武学传承可能还不如福威镖局,费尽心思加入也没什么意义。
两人寻思良久,把江湖上的门派一一排除,最后只有两个门派有一些希望。
一个就是福建自身的南海派,在江湖上也算是二流门派。南海派和福威镖局都是福建本地武学势力,相互交往已经几十年,交情一直不错。特别是林夫人和南海派掌门夫人关系甚密,让她去吹吹枕头风应该不难。
另一个则是名门大派,五岳剑派之一的华山派。华山派三十年前遭逢大变,山上突然感染瘟疫,瘟疫过后只剩下寥寥几人。实力大减,从五岳剑派之首一口气掉到五岳剑派最末。
这次变故后,华山派闭门修养了十几年,这才开山收徒。现在华山派师门长辈只有君子剑岳不群掌门及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