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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思考。然后他慢慢地说:“镜子使我们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我们想要什么……”
“也对,也不对,”邓布利多轻轻地说,“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你从未见过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哈利,我请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见它,你要有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千万记住。好了;为什么不穿上那件奇妙无比的隐形衣回去睡觉呢?”
哈利终于明白了,他站了起来问了一个问题。
“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那还用说,你刚才就这么做了。”邓布利多笑了,“不过,你还可以再问我一个问题。”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哈利睁大了眼睛。
“袜子永远不够穿,”邓布利多说,“圣诞节来了又去,我一双袜子也没有收到。人们还坚持要送书给我。”
邓布利多说服哈利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所以在圣诞假期剩下来的日子里,那件隐形衣就一直叠得好好的,放在箱子底部。
终于圣诞假期结束了,卡戎和赫敏在开学前一天回来了,得知哈利的奇遇后,卡戎很好奇,这个镜子怎么和红楼梦里面邋遢和尚那个鉴天宝录这么像,都能照出人心底的欲望,真可惜自己没有亲眼看一看。不过他倒是亲手试了试哈利的隐身衣,这倒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不但可以隐藏身形,而且可以隐匿气息,绝非那种可以买到的大路货色。
而赫敏则很生气,一方面为哈利接连三个夜里在学校里游荡而感到惊恐,一方面又为哈利、罗恩把尼可·勒梅的事完抛到脑后而深感失望。
尽管赫敏很生气,尽管她仍然坚持不懈查找尼可·勒梅这个名字,但实际上除她之外的三个人都把这事放一边了。
假期过后,魁地奇训练又开始了,即将面对的是对赫奇帕奇的比赛。
伍德对队员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劲头也没有半点冷却。如果他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就能在学院杯中战胜斯莱特林队了,这可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啊。
后来,在一次特别潮湿和泥泞的训练中,伍德告诉队员们一个坏消息。
“你们能不能别再胡闹了!”伍德嚷道,“这样做肯定会使我们输掉比赛!这次是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借口给格兰芬多队扣分的!”
乔治·韦斯莱听了这活,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斯内普当裁判?”他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问,“他什么时候当过魁地奇比赛的裁判?如果我们有可能战胜斯莱特林队,他肯定不会公正裁决的。”
其他队员也都降落在乔治旁边,连声抱怨。
“这不能怪我。”伍德说,“我们只能保证自己在比赛中遵守规则,斯内普也就没有借口找我们的岔子了。”
这个消息对哈利来说是晴天霹雳。斯内普做裁判,还有他好果子吃吗?尽管卡戎一再安慰他,众目睽睽之下,斯内普教授未必敢过于偏袒一方,可哈利还是觉得一片昏暗。
训练结束后,两人来到图书室,罗恩和赫敏正在那里写作业。
哈利一屁股在罗恩身边坐下时,罗恩一看见哈利的脸,又说:“你怎么啦?你的脸色真可怕。”哈利唉声叹气,卡戎于是把斯内普不怀好意地突然想当魁地奇裁判的事告诉了他俩。
“别参加比赛。”赫敏立刻就说。
“就说你病了。”罗恩说。
“假装把腿摔断。”赫敏建议道。
“真的把腿摔断。”罗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