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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着话,范明华已经把车开到了东沟岭,在一个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
站在这里,除了西沟岭之外,整个湾子镇就尽收眼底了。
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雪,田地里没有消融的积雪就形成了一片景观。
范明华就有感而发道:“你说的没错,这个赵东来的确不擅长搞经济。
你看看岭下这一片一片的积雪,如果都能是大棚蔬菜,那对湾子镇而言将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我估计,湾子镇群众的收入翻一番都不是问题。”
陶天泽却无奈一笑道:“搞经济也需要好的政治生态和社会环境。
一个胡伦谷就把湾子镇搞的鸡犬不宁,别说搞经济建设了,能平安不出事就谢天谢地了。”
“胡伦谷是谁?难道在湾子镇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有黑恶势力?”
范明华问道。
陶天泽撇了撇嘴道:“怎么给您说呢。
说他是黑恶势力也不能算是,说他不是吧,又整天胡作非为,甚至跟镇政府对着干,说白了就是个仗着他政法委书记的哥哥胡伦泰的势力无法无天的痞子。
可是又抓不住他具体作奸犯科的事情,镇党委政府拿他也没办法。”
“这种情况胡伦泰知道吗?”
范明华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跟新任县委书记接触的机会,陶天泽自然不会放过,何况是她主动问起,就直击要害道:“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事实上,胡伦谷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哥哥胡伦泰纵容的结果。”
范明华叹了一口气愤慨道:“真没想到,河西的政治生态会不堪到如此程度。
这些人已经不是玩瞒天过海、偷梁换柱那一套了,而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