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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陶天泽的请求,范明华却有些不忍拒绝,想了想道:“投篮可以,不过投完篮,你明天必须给我买个红牌。要不然真的得分了,我这个县委书记可就没办法见人了。”
陶天泽也没想到范明华会答应。不过,对范明华而言,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毕竟总是空投,只是一个人的快乐,进球了却是两个人一起的快乐。
陶天泽点头应了下来,两个人便继续开始了。因为没有了投篮的顾忌,两个人便要肆意地疯狂,从沙发上开始,茶几上、桌子上、床上,又从床上出来到卫生间,甚至在冰凉的地板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便毫不保留来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范明华说腿有些酸麻,就想躺在床上。
陶天泽便用玩笑的口吻道:“看来真的是年龄不饶人。”
范明华也不反驳,一下子将陶天泽的腿举起来,又将身体压在上面,既不说话也不放开,举了没一分钟,陶天泽就酸麻的厉害。
范明华便问道:“感觉怎么样?”
范明华的意思当然是说,你不要做这样的动作当然不会觉得酸麻,让你试试,看你还怎么说。
陶天泽急忙讨饶道:“我错了,放开我吧。”
范明华压在陶天泽腿上,也不松开,只威胁道:“叫姐姐,叫姐姐我就放开你。”
范明华本来就比陶天泽大了将近十岁,叫姐姐自然没有问题,虽然稍一用力,便能推开范明华,却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就顺着她的意道:“姐姐,饶了我吧!”
范明华这才将陶天泽的腿放开了,又顺势扑压在陶天泽的身上,从脑袋开始亲吻了起来。陶天泽便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又感觉浑身如蚂蚁叮咬一般,却也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感觉,就任由范明华折腾。范明华便一直到了陶天泽的脚尖才算结束了。
两个人再次拥抱在一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陶天泽真的投篮进球。范明华就如吸盘一样,将陶天泽牢牢抓了起来,久久不愿意分开。
半夜醒来,看着仰面八叉睡在那里,又鼾声微微的范明华,陶天泽将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出了卧室,将衣服穿好了,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气温已经降到了最低,站在窗前便能感到丝丝的凉意。
高永明的问题已经交给赵东来一周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其实高永明跟胡伦泰、王志民一样,都属于改革发展之后冒出来的草根官员。他们可以说各个身怀绝技,没有一个人是等闲之辈。特别是王志民这个常务副县长,起步副镇长就是从票箱里蹦出来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些制度还不不健,跟现在还有很大的区别。如果现在从票箱里蹦出来一个非上一级党委研究的干部,那就是天大的乱子和笑话,不仅蹦出来的人要接受组织、纪检调查,党委书记也必然要受到处分,而且肯定无法完成任职。而那个时候,从票箱里蹦出来的干部,也是要任命的。这个任命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无奈的民主。
高永明则是乡村民办教师出身,因为写的一笔好字,文章也写的很不错,不时在南平晚报、汾江晚报上发表一些豆腐块文章。那时候政府单位最缺的就是文书。高永明就凭借这个优势,被镇党委书记看中,然后被借调到镇政府当文书。党委书记离职前,为了表彰他的突出贡献,便给他转了正。现在是逢进必考,过去却只要县长、县委书记签字就能进入编制。高永明因此摇身一变,完成了人生的华丽变身,从一个民办教师,一下子成了国家公职人员。之后,公务员、事业编分流的时候,已经是办公室主任的高永明,又成功划归公务员行列。之后,高永明好像开挂一般,从乡镇武装部长、组织委员、副镇长、副书记、人大ZHU席、乡镇长、乡镇党委书记,再到副县长、宣传部长、组织部长,基本两年就是一个台阶。
最厉害的当属胡伦泰了。胡伦泰在进入政府之前,只是县国营巾单厂一个班组长,但因为是国营企业,所以也是参照国家工作人员有一定的级别。在那个不太平安的年月。胡伦泰一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一伙歹徒持刀调戏一个姑娘。胡伦泰二话没说,上去便是一顿凶猛的操作,虽然寡不敌众,身上连中八刀,但还是在气势上完碾压几名歹徒,最终成功驱赶几名歹徒。而他成功解救的女孩,正是时任县委书记刘云的女儿。在那个英雄救美,便能获得美人芳心的年代。长相稀松平常,还有些狐臭的胡伦泰一跃成为县委书记的女婿,之后自然也是一路飙升。两个人婚后还算恩爱,只是刘云的女儿身体羸弱、天命无福,四十二岁便撒手人寰。胡伦泰这才续弦陈明月。只是在这个过程,胡伦泰早已跟自己的中学同学,兰英杰的妻子邹海梅厮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