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要票价钱稍微贵一点,但是在庙会这种地方,贵的那一点都在折扣上找回来了。
布匹非常多,犀浦镇供销社里不便宜,也没庙会上花色这么,她索性各种花色都买了几匹。
旁边有个摊看她买的布多,就热情地招呼她:“我这里有的确良,你要不要?”
要啊,我的天,的确良,怎么会不要?!
那人从摊子下掏出来好几匹,都是崭新的的确良,估计压了一段时间了,有一股樟脑味儿,花色特别好看,许子杉顿时脑子里有各种款式的衣服在飘荡!
“同志,这些的确良是不是霉了?味儿太大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说这批布入库交接时出点问题,领导也忘记了,所以压在仓库里了,如果许子杉能都要了,他能做主就2块5一米,还不要布票。
一匹布33米,那人抹了零头,82块钱一匹。许子杉这段时间卖菜加上次离开时张英爱给的钱,有小4000块钱了。
买,不要布票的的确良,一米才2块5,为什么不囤!
买它20匹。
售货员懊丧地发现,他今天带货带少了,没想到遇见这么大的买主。
售货员能一下子卖出去20匹,高兴得要死,眼巴巴地看着她,说:“同志,明天一早我再带多一些花色,你明天还来行不行?”
和她约定好明天再拿一些好看的花色来。
人群太挤,没谁注意她怎么拿走那么多布匹,她一转脸就把布匹转到空间里去了。
在成衣那边,她给家里长辈,弟弟各买了新衣、鞋子,又买几十包香烟,在文具摊给弟弟们买了一些文具和成套的小人书。
东西买好了,从人群中挤出去,手里拎着几个新买的面具,慢悠悠地往回走。
就在她从人群里挤出来,忽然一辆自行车歪歪斜斜地骑过来,经过她身边时,车头一拐,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地。
许子杉赶紧往外跳躲,到底没躲开,自行车砸在许子杉的脚背上了,车斗里水瓶里的凉水洒在她身上,湿了一片。
她痛得蹲地上握住脚,想责备那个人不小心,只见那人爬起来只顾自己的货物,摇摇晃晃地扶自行车,要是再砸下来,许子杉的脚就要废了。
“哟,撞了人就想跑啊?”
有人大步地走过来,一脚踹过去,自行车连人带车平移出去两三米。
“你要不要紧?”
风带着一股子隐约的鱼腥味,黑压压的影子就蹲在许子杉跟前。
她疼得皱着眉头,低垂着眼帘,淡淡地说:“我脚疼得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伸手捏住她的脚弓,试探是不是骨折。
那手太大了,蒲扇一般,她的脚在他手心下完覆盖。
她的脚又白又嫩,小且软,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白得发光,脚背上被自行车砸得一片红肿,看着很刺眼。
他三根手指捏了捏,没觉得用力,便感觉她脚在轻颤,用力往回缩。
他松手,抬头看了她一眼,只看见她额头的汗密密麻麻,浅浅地吸一口气。
“我带你去医院。”。
他站起来,一脚踹向那个肇事的人,骂了一句,“草泥马,怎么骑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