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考完第三场后,不仅仅是徐鹤,扬州府学的所有生员都像虚脱了似的。
回到状元楼倒头便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
其中有几个平日里缺乏锻炼的病秧子更是直接倒下了。
这又是让高壁等人好生一顿忙碌,延医买药煎给那几个家伙喝了,这才总算没有闹出人命来。
不然万一中了举人,人没了。
这特么也太悲催了。
接下来就是等着放榜,徐鹤等人就是感觉抓肝挠心的,吃也没味,睡也不香。
时间这头野驴,终究是瘸了腿,慢吞吞地能把人急死。
状元楼眼看是待不住了,好在这时打听到海陵县学租住的酒楼,徐鹤寻摸着就找了过去。
听伙计说,海陵县学的生员们住在刘家小街的四海客栈。
可徐鹤按照伙计指的路,寻摸了半天,发现应该早就到了地方。
而那街边立的木牌上却写的是什么青云路。
就在徐鹤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路时,突然有人在他身后惊喜道:“亮声。”
徐鹤转头一看,嗨,这不是老熟人吗?
原来叫自己的是县试、府试,衙门给指定的廪保吴敏之。
吴敏之今年三十多岁,学业在海陵县也算是拔尖的人物了。
但这些年考运不济,连着乡试落榜两次,蹉跎了六年,这是第三次冲击乡试了。
“捷才兄,是你啊,这科考得怎么样?”徐鹤笑道。
吴敏之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是觉得文章做得不错,奈何那是我觉得,主考大人那边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双手一摊,十分无奈。
不过吴敏之倒是很佩服眼前这位。
记得县试第一次给徐鹤作保时,仅仅还是去年。
没想到这才一年光景,人家已经跟自己一样赴考乡试了。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亮声,你怎么在这里?”吴敏之问。
徐鹤苦笑道:“这不是听说海陵县学生们住在刘家小街的四海客栈嘛,我想过来寻储渊他们说说话,谁知可能摸错地方了,跑到这青云路来!”
吴敏之哈哈大笑道:“这里就是刘家小街!”
徐鹤狐疑地看向路边的牌子。
吴敏之道:“这东西还是储渊在乡试之前写的呢,他说是给咱们讨个好彩头!”
徐鹤恍然大悟笑道:“好嘛,搞得我还以为走错了。”
吴敏之反正无事,正好领着徐鹤回了四海客栈。
刚走进客栈,这地儿比状元楼环境可差得太多了。
大堂里正好有县学的士子等着放榜。
有认识徐鹤的高兴招呼道:“亮声,你怎么来了?”
“是啊,亮声,听说你进了府学?可惜了,我还寻思着等你们这批进来时,向你讨教呢!”
“亮声,回去后有空来我家中坐坐!”
……
徐鹤笑着一一朝众人抱拳寒暄。
不一会儿,储渊从后院匆匆走了出来,看到自己这社学同窗,眼睛都红了。
“好你个徐亮声!”他一拳锤在徐鹤的胳膊上笑骂道:“你还知道你是咱海陵人啊!”
徐鹤叹了口气道:“都是家里的安排,对了,这一次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