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可大意,咱们这位陛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这两日叫你小心揣摩圣意,便是此意!”
徐鹤好奇道:“伯父,殿试是个什么章程?也跟乡试、会试差不多嘛?”
“像也不像!”有过经验的徐嵩解释道:“殿试主考就是殿下,还有玉音总提调官,由会试总裁出任,读卷官以国子监祭酒、太常寺博士、六科给事中、翰林院修撰四员充任!”
“监视官有监察御史二员;掌卷官以工部员外郎一员;受卷官以工部主事一员;弥封官以秘书监监臣一员;对读官以尚宝司司丞、翰林院修撰两元;搜检官、监门官、巡绰官各以卫镇抚一员;提调官以礼部尚书二员。”
徐鹤懂了,这跟乡试、会试一个章程,只不过,会试比乡试官员的品级高,殿试更高。
这可真是“宰辅读卷,天子御笔标题”了。
“之所以把阅卷官称之为读卷官,是因为殿试是皇帝亲策,其发策制曰,朕将亲览焉。所以,大臣读卷不叫阅卷而叫读卷!”
徐鹤点了点头,好家伙,这里面的规矩,大伯不说他还真不晓得。
“对了!”徐嵩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给徐鹤,“你跟我过来。”
说完,领着徐鹤来到书房,然后叫来徐鹏,让他关好门后,用被子捂住窗户。
徐鹤被徐嵩这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的室内昏暗无比,徐嵩见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把我刚刚那张纸拿出来,细细读给我听。”
徐鹤闻言,心惊胆战地看向徐嵩。
我去,大伯这么厉害的?
这可是殿试啊,他都能搞到题目?
想到这,他怀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打开那张折着的纸。
我靠。
这纸上的字好小。
比蝇头小楷还小。
他将那张纸放在眼前细细辨认后,顿时大失所望。
徐嵩见状皱眉道:“看不清?”
“看得清!”
“读来!”
“人心应万物,如水照万象。
应物有诚妄,当其可之谓诚,失其宜之谓妄。
物像有形影,实而可用之谓形,空而不可用之谓影。
儒者之教践形,释氏之教逐影,影不离乎形者也。
是故听其言则是,稽其行则非。……。”
这啥呀这是?
这不是《大学》嘛?
殿试考策问,又不考八股,这时候看这玩意儿干嘛?
徐嵩听徐鹤细细读完后顿时大喜,他先让徐鹏放下被子,然后才坐下抚须笑道:“眼睛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不是,大伯,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搞不懂呢?
徐嵩见徐鹤蒙圈的样儿,于是笑着解释道:“殿试不分号,但在试桌上会由礼部官员贴上各中式举人的名签。”
“按签入座。”
“殿宇深严,坐在后排者,因殿内昏暗难以辨字,故而廷试时很多人因此卷面字迹丑陋,甚至有书写杂乱而从二甲落入三甲者!”
明白了。
这是一个视力小测验。
早说啊!
大伯,我这里有个叫视力表的东西了解一下。
E、彐、w、…
这玩意儿我发明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