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头通体毛色乌黑发亮的野马,体型比他们京城养的马要大了整整一圈,他暗自赞叹道,好俊的马。
随即又放下弓箭,朝着亲信们打着手势:不可伤了他的性命,要抓活的!
抓活的!
几人一点头,开始向四周四散开来。
还好他今天带的近卫都是跟随他已久的,默契十足的同时向内圈缩进,不远
处的马儿原本停在水边低头喝水,此时,仿佛也感受到了异动,耳朵开始动个不停。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眼看着马儿下一息就要逃跑。
二皇子打快速打了个指令,眨眼之间,几人踩风踏叶将轻功使出了十足十的功力。
野马驹子一看有人,顿时撒开四蹄就要跑。
几人开始轮番围追堵截,二皇子在一旁急得不行,但又怕贸然靠近。
又被马儿伤到,又怕他们伤到马匹,只能在外围焦急地喊着:“注意,注意些,套缰绳,拿绳索先给它套住。”
四人围着野马驹子开始上下翻飞,野马横冲直撞刹,霎时间就冲着二皇子奔来,几人大喊道:“小心。”
二皇子躲闪不及,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离他最近的侍卫长上前将他扑倒,野马从他二人身旁掠过,像一阵风似的就钻进了山里。
他赶紧起身骂气急败坏地骂道:“还不快追?”
几人纷纷再次施展轻功,钻进山林里。二皇子起身就要追,身边的近卫亦步亦趋地跟着,面带犹豫地问道:“二皇子。咱们要不还是先在外面等一等吧,这山中树林茂密,若是一个不慎也会踩落在沼泽之中。左右,附近都是咱们的人,这畜生已现了踪迹,咱们不愁抓不到它。”
二皇子经过这么一出惊吓,感到浑身无力看了看衣袖上沾染的泥土,他愤恨地拍了拍,说道:“也罢,就在外面等着吧!”
树林中时不时传来下人的呼喊:“这边,这边!”
“围住它了。”
“好,拽住。拽住。”
不多时,几人带着被拴上了缰绳的野马车子出现在了二皇子眼帘,他紧张的神色才放松下来,哼笑道:“该死的小畜生。”
捷报传至大营内行宫内,夏青青,正与祖父,退却了下人,又让亲信守在门口。
喝茶聊天说道:“刚才与四嫂嫂吃的火锅着实有点油腻,正好喝杯茶清口。”
很快有小厮来报,说:“王爷,郡主,二皇子活捉一匹烈马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要进献给陛下。”
“皇上欲请您一同前往,”
二人对视一眼,老王爷老神在在地端着茶碗说:“你先下去吧。”
“祖父您说怎么就那么巧?”夏青青惊叹道。
“大皇子说一定能猎来一只老虎,他真就找到了。”
接着语气复杂地轻叹:“二皇子,虽说没捉来黑熊,但是能活捉一匹野马驹,也实属不易了。”
“猎场足足有着十来座山那么大,人迹罕至,平日里也都是有重兵在四周把守的,这山里到底有些个什么?贵人们大多心里也知道,无非就是在皇上兴致来时,在猎场中放几只有杀伤力,但又伤不了人的畜生罢了,怎么会这么巧?”
“能让这二人一前一后抓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祖父放下茶碗黯然地说道:“小把戏嘛,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们也是为了能够让皇上高兴,就是这随随便便就能将野兽运进围猎场的大山之中,我担心假以时日恐怕他运的就不是几只简单的野兽了。”
夏青青一点头说道,:“是了祖父,今日或许看不出什么,若是来日呢?这山野之地,本就是人迹罕至。入目都是荒野树木,若是真在这山中囤积粮草,私自练兵。一时之间还真发现不了。”
老王爷不禁感叹:“皇家父子终归还是会走到这一天,历朝历代皇权交替的时候,总有人要为此流血牺牲。”
“咱们家认的是皇权,不管将来谁登基为王,咱们只听那一人号令。”
夏青青听见祖父这么说,也并未露出反驳的意思,反而赞同道行:“祖父,这些事都是您说了算。”
二人起身,“我们走吧,我们先过去。”
第一天的狩猎早早地结束了。
皇上和百官围坐在一起,猎场中央高高地叠起小山,一眼望去,有鹿有马,却又泾渭分明。
左手边插着红旗的武将阵营,都是些体型较大的驯鹿狍子野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