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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不见了,甚至连血迹都消失无踪。如果不是夏槐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她甚至要以为自己做了场荒诞的噩梦。
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深山里还有别的人,是那男人的同伙?还是互不相关的流民?是官差吗?还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她低下头仔细凑地上观察,没有脚印,无法辨别是否是人为。或者是说,这人心细无比,甚至连脚印都考虑到。
如果是敌方,他们是不是不能待在深山了?如果是友军,可,会是谁呢?如果只是路过的,那
突然一阵风吹过,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夏槐扭头,是一只灰褐色的大雁落在她附近。
那大雁约莫只有半米长,一双圆眼炯炯有神,盯着夏槐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金子似的。
但凡夏槐面对的是鹰,她都不会这么淡定。可惜面对的杀伤力不太强的大雁,她还有时间跟对方大眼瞪小眼。
夏槐暗自想会不会是眼前这家伙把尸体吃了,毕竟大雁靠飞,也不会留下脚印。可这也说不通啊,那大雁能吃下那么大一个尸体?还能做好善后工作?
大雁见夏槐看向它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忍不住怒了,扇动翅膀,一瞬间便飞的没影儿。
夏槐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抱着衣裳去河边洗衣裳。
既然选择了撒谎,那就要把这个谎圆好。至于尸体是谁弄走的,她现在慌也没用,不如静观其变。回去她打算暗示一下家里人,让他们准备好行李,但凡有风吹草动就可以及时逃跑!
按理说天气异常,温度越来越高,河水也应该是热乎的。但夏槐惊喜地发现河水入手清凉,十分舒服。
差不多快洗好衣裳,那大雁竟又找了上来。
“你怎么又来了?”夏槐好奇。
“嘎嘎!”大雁伸出一侧翅膀指了个方向。
“你是说那边有好东西?”夏槐试探地问。
“嘎!”
最后,夏槐还是抱着洗干净的衣裳跟着大雁跑,直到走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地儿。
大雁扭着屁股用翅膀扒拉开草丛,露出一窝野鸡蛋来。
“鸡蛋!”夏槐十分惊喜。
野鸡蛋比家养鸡蛋小些,但口感更鲜,更富有营养。
“给我的吗?”夏槐上前准备捡鸡蛋,只见大雁猛地展开翅膀挡住夏槐的视线,一副防备夏槐的模样。
“额,不给我?”
“嘎嘎嘎!”
夏槐满头黑线:“要跟我换?你想要什么?”如今动物也成精了,一个个跟商人似的!
“嘎!”
恕夏槐无能为力,她这次没听懂,但不妨碍她能猜得到。先前雪团死死要留在她身边,不就是嗅到她身上别样的味道吗?
她身上能吸引到这些小家伙的,估计就是空间了。
水?草?粮食?或许它们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