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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房子里。
“无影,消息打探的如何?”苌茂丰端着一杯茶放在嘴巴,他也不喝,就那么闻着。
“回师父,山外的流民活下来的不到二成几日前,有士兵打开城门把城门外的浮尸捞起集中火烧掉,如今城门外一片混乱。”
苌茂丰摇头:“县令无脑,百姓受苦。如若他第一时间安顿好流民,何至于到此种地步?罢了,这些我们也管不着”他叹息地放下茶杯,朝苌青望去:“小青,你考虑得如何?是要继续留在这深山安度晚年,还是要去外面的世界一展宏图?”
苌青微微抬头,声音很轻,可力度并不轻:“师父,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未平静。我还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师父常说让我放下深仇大恨,可徒儿没别的奢求,只想看看爹娘曾经献出一生为之奋斗的世界是什么样,想去看看这世界角落的百姓可否还记得他们。我没有被仇恨迷失双眼,可我想要为他们正名。”
“师父。倘若帮爹娘正名后,倘若我看过这世界的角落,我们还回到这里,好不好?”
一时间,苌茂丰盯着苌青看了许久,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苌青看别人。
良久,苌茂丰眼角微微湿润,他端起茶杯掩饰喝了一口,那滴泪顺着掉进茶杯,与茶水融为一体。
沉稳的声音响在这座石头房里:“好。”
又过了三日,深山的积水差不多排完,山洞里但凡能走动的都出去了,留下的王铁牛与王淑玉也在山洞做活。
王铁牛是泥瓦匠,做重活儿还算靠谱,做这种编箩筐之类的活儿,只能说他编的能用,好看什么的,那就不能过多强求。
父女俩人,一个编箩筐,一个帮忙缝衣服、鞋子。他们没钱买布料,也买不到,衣裳鞋子破了,索性就用碎布裹上补一补。
自从大雁发现能与夏槐交易到好吃的谷类之后,它就换上瘾了。时不时叼着兔子、山鸡扔到山洞口,一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夏槐就与它商量,让它背着人给她就好。
虽然有肉吃很开心,但是给出去不少粮食也很心痛啊!夏槐这个富户是不心疼的,她担心爹娘心疼,虽然她时不时往家里的粮袋子里塞一两把粮食,可一行九人,哪怕一人每天吃二两,一天也要吃差不多两斤。
余下的粮食不多了,她得想想办法。
“爹,要不你去看看之前那粮食还在不在吧?”
夏大山摆摆手:“指定不在了,就算在,也吃不成了!”下了半个多月雨,那粮食不得泡烂了?更何况,外面一定淹死了不少人,与尸体泡一起的粮食,即便能吃,他也不敢吃!
“也是那就多猎点野味吧。”
“我尽量。”希望好运再次降临,咦?那只傻鸟呢?怎么不往山洞口扔东西了?
夏大山有些失落。虽然每次都要喂给大雁一些谷子,但他觉得大雁给他们的东西更多。突然少了这个进项,心里还挺失落的。
还不等他失落太久,突然远处传来有些熟悉的呼喊:“大山叔!”
夏大山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蹭饭二人组吗?
不怪他这么说,实在是在雨停了之后,这俩人又来了两次,虽然每次带了东西,但也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