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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要是放在裴承安身上,不如姜愿自己碾碎。
这样也好让她透得过气一些。
“噢,这样啊,那等姜小姐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联系联系一下我。”
姜愿连一个笑容都不想分给他,许咲川的太阳穴莫名刺痛了下。
他不爽,也会让别人不爽,很轻很轻的一句,“就像以前那样。”
腰间的手忽然一紧,姜愿吃痛,瞪向许咲川。
始作俑者无视了她眼里的愤恨,跟着保罗洽谈合作去了。
保罗的视线一直流连在姜愿身上。
裴承安把姜愿带走了。
她穿着普通的职业套裙,半裙以下的腿笔直修长,高跟鞋似乎在地上踩出了动人的旋律,撩动着他的心弦。
许咲川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将一块甜品放入嘴里。
甜得腻人,让他更烦躁了。
“保罗,回神了。”他把叉子砸到老外的身上,“看上她了?”
“她和裴总的关系真的是这样?”保罗半信半疑,他觉得姜愿不像是这种人。
“给钱就能上的婊子,你还没搞到手,只能说明你给的钱不够多。”
……
车内气压很低。
司机也不知道为什么晚宴开始没多久,裴总就拉着夫人出来了。
裴承安脸色深沉,姜愿惊魂未定。
裴承安向来克制,哪怕是沈茵选择出国的时候,他也很克制。
但今晚许咲川的话,却让他心里荡起激浪。
姜愿很少和他的圈子往来,屈指可数。
记忆中许咲川和姜愿只碰过一次面,那一次许咲川没有给姜愿好脸色,程无视她。
现在看来,她似乎和他瓜葛颇深。
裴承安有情感洁癖,他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和别人有关系。
“姜愿。”
姜愿双手握成拳头,思绪停留在许咲川最后的那句话上,她不停地颤抖。
“姜愿。”裴承安已经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已经逐渐不耐烦。
“您说。”
“你之前和许咲川上过床?”
问题直白,他从不拐弯抹角,却让姜愿无比的难堪。
她机械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她的初次,他不可能不知道。
“老爷子希望离婚后你能过得好,所以你还得在裴氏待一段时间,还要几个月才能领离婚证。”裴承安耐心地和她解释,“所以,在这段时间,我希望你有契约精神,不要胡来。”
“你从前和谁乱搞,我不过问,那是你的自由。”
他语气温和,却在凌迟姜愿的心,她反驳,说得温吞,“我当时,是第一次。”
“我知道。”裴承安点头,他没忘记酒店床上如梅花般的殷红,但他也开口,“现在的修复手术也很高超。”
他喜欢看她破碎的表情,喜欢将她的尊严碾碎成泥。
姜愿的羞耻心在胸口翻滚,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摁下车窗,任由冷风灌入。
吹乱她的头发,吹散她的心。
“明天给你批一天假,我让何志给你预约一个体检。”
“我没病。”姜愿固执地望着车窗。
但好奇怪,她所看的世界怎么变得模糊了?
这是不是也是车祸的后遗症?
“没有准确的科学报告前,你所说的话真假有待考察。”
“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