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出发(2 / 2)

每个人肩上,挂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轻车熟路地和门口的人接上了头。

门口的人显然很是熟悉夜里巡逻的官兵的路线。

他带着众人在城中小路左拐右拐,很快穿过普山县,在一个偏僻的小码头上了船。

船夫也不吭声,接上了人,熟练地一摆浆——

船头缓缓划开水面,往前驶去。

普山县守卫虽然严格,无奈水路四通八达,官兵巡逻,也难以把所有的水路都管住。

车马行又是整日里在外跑的,对于各路门道最为熟悉。

他们掌握一条狭窄的水道,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城门。

出了普山县,汇入大江大河,河道纵横交错,水网密布,他们就安了。

赵思辰、魏乾琅和云碧三人,则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才从家中出发,匆匆坐上另外一条船,离开了普山县。

船外表普通,不大不小,不新不旧。

若是扔在一堆船里面,就再也找不出来。

魏乾琅进了船舱,赵思辰则坐在船头,默默看着前方。

夜幕下,小船平稳地划开水面,河岸两侧阴影幢幢,两侧的树木飞快地后退。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太阳从天边展露边角,天色慢慢亮起,视野逐渐开阔。

赵思辰站起身来,放目远眺。

大江之上一片静谧,河岸两旁鸟声脆响。

见周遭没有其他同行的船只,赵思辰的心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到船舱。

船舱甚为简陋,仅有一张小床,一张小矮桌而已。

赵思辰一眼看见魏乾琅,卧在床上休息,一动不动。

她的鼻子很是灵敏,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凑上前去:“你的伤口裂开了?”

魏乾琅有气无力地抬起眼帘,望了赵思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云碧正好也进了船舱,听见赵思辰问话,温声说道:“魏公子,我帮你换药和换衣服吧。”

魏乾琅脸色一僵,果断拒绝:“我不用换药,更不用换衣服。”

云碧劝道:“魏公子,你的伤口需要尽快敷药才能好。我家有上好的金疮药……”

赵国宫内的秘方,能不好吗?!

魏乾琅伸手一指,指向赵思辰:“我不要你给我换衣服,我要她给我换。”

魏乾琅的年纪比云碧小上几岁,云碧只当他在耍小孩子性子,耐着性子说道:“我家小姐不懂得照顾旁人,还是让我来……”

魏乾琅咬了咬牙,说道:“我付钱,一百两!”

云碧还想再劝,赵思辰生怕魏乾琅反悔,忙抢先说道:“不行!我可不便宜,得加钱!”

魏乾琅:“二百两!”

赵思辰:“成交!”

云碧看着两人胡闹,无奈地摇了摇头,掀开船舱的帘子出去了。

赵思辰笑嘻嘻地凑上前,说道:“大爷,来,我伺候你更衣。”

魏乾琅嫌弃地看着赵思辰:“别,别这样说,我怕我会承受不住。”

赵思辰粗鲁地扯开魏乾琅的领子:“你是无福消受美人恩!”

魏乾琅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你这女子,甚是粗鲁……”

赵思辰说道:“粗鲁?我是为了你好!”

赵思辰把魏乾琅的衣服扯开,放轻动作,细细解开魏乾琅肩膀上包扎的细麻布。

云碧从舱外端进了一盆水,带来了几条干净的细麻布,放在床头,又悄然离开。

赵思辰一边叹着气,说自己收费收少了。

一边手脚麻利,给魏乾琅换好了药,重新包扎伤口,再帮他换好了衣服。

少女柔软的手指按在肩膀裸露的皮肤上——

魏乾琅耳朵尖微红。

他家中只有小厮跟随,连贴身丫鬟都没有一个,此时却又一位陌生少女的手时不时触碰他的肌肤——

魏乾琅性格好强,他强撑着不肯表露出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神色,只是眼神有些许闪烁,不敢在赵思辰身上停留,也不敢看向赵思辰的眼睛。

似乎,只要被赵思辰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能猜出他心中的别扭一样。

赵思辰处理完船舱里面的杂物,又将船舱口的帘子撩起,让船舱内空气流通,散去血腥气味。

此时无事,赵思辰干脆坐在船头,拿起船上的鱼钩开始钓鱼。

魏乾琅昏沉沉地躺着,眼帘半开半闭,神志时清时昏。

偶尔,魏乾琅清醒一小阵,眼神看向船舱外面。

赵思辰坐在船头,一只脚跨在船沿外,哼着小曲儿,把鱼钩往船外甩。

虽然姿势不雅,但潇洒悠闲的感觉,从她身上散发。

仿佛他们不是在逃命途中,而是一次寻常的郊外游玩。

魏乾琅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看着赵思辰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丝安宁的感觉。

一晃一晃的水波,打击着船边,发出哗哗哗的声音。

魏乾琅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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