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韩大胆儿心里觉得,李环的嫌疑比起老陈要大得多,而且揭出总厅潜伏的内奸,抓住面具人是目前第一要务,但通过韩大胆儿的观察,看出了证物室老陈身上种种非同寻常之处,并且很可能牵涉一条人命,</P>
正所谓人命关天,马虎不得。他只能让人先盯着李环,等静悄悄地解决的了老陈这边的事情,在回过头来试探李环。</P>
其实今天除了韩大胆儿安排的“预防针”,还是总厅经常开支关钱的日子。老陈打完了针,来到财会支领饷钱,韩大胆儿则不动声色就站在会计手里,零钱,签名,借机又从头到脚,仔细地观察了老陈一边。</P>
老陈约莫五十出头,耷拉眉,三角眼,大鼻子小嘴,小平头,头发花白,走路驼背,双腿微曲。平时不苟言笑,和谁话都很少,每天跟来证物室取放证物的人,最多也就三两句话,十几个字。</P>
二楼楼道里,韩大胆儿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一直从二楼,跟到一楼通往地下证物室的楼梯口。楼道不远处,两个办公室的房门虚掩,梅本事带着尤非和范统在其中一间,端着枪,眯着眼从门缝里往外张望。</P>
尤非嘴里不识闲,嘴里叼着一块豆根糖磨牙,那是用豆粉和麦芽糖混合制成的,味道香甜带着一股豆子的清香。</P>
这糖很硬,尤非一边唆了,一边嚼,嘟嘟囔囔地问道</P>
“梅头儿,咱……在这蹲这…埋伏谁?”</P>
尤非一脸轻松,低声道</P>
“这还用问,肯定是逮内奸,我早看出来了,今个打预防针就是为了查内奸…”</P>
尤非是不知道逮谁,要知道是逮面具人,估计也就没这么轻松了。</P>
“那玩意儿……怎么查?”范统听得跟真事儿赛的。</P>
梅本事扭头冲着身后俩人横眉立目,一脸怒色,把手指头竖在嘴边,咧着嘴嘘了一声。他可见识过面具人的厉害,虽说嘴上说不怕,但真要动起手来,别看手里端着枪,心里照样打鼓。</P>
另外一边的房间里也蹲着俩三警察,就等着梅本事这边一声令下,就全都冲出去,把老陈摁倒在地。</P>
韩大胆儿其实早就和梅本事说了,老陈是内奸的可能性不大,让他带人去盯住李环就行。梅本事倒不是不信,但是总觉得有韩大胆儿在身边,似乎更安全一点,所以就安排了其他人去盯着李环。</P>
厅长这时候也安排了警察在总厅院外埋伏,万一面具人跑出总厅,就,立即开枪击杀。</P>
韩大胆儿跟着老陈一直来到地下一层走廊,老陈一边用手捻这那八银元,一边掏钥匙,打开证物室旁值班室的门。</P>
他推门正准备进去,忽然发觉身后有人,猛然转身,见一个高个子警察戳在他身后,眼光如电,直直射向自己。</P>
老陈稍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问道</P>
“韩头儿,您了存证物还是取证物?”</P>
“他还活着么?”</P>
韩大胆儿所问非所答。</P>
老陈却心头一震,然后立马装出不解的样子,问道</P>
“您了嘛意思?”</P>
韩大胆儿开门见山地道</P>
“你还真是聪明,见过我们一两次,就能把总厅的人都记住,有这种本事就该用在正道上,要知道,十赌九骗,你以为自己也算过目不忘,可把这本事用在赌上,就输的一塌糊涂!”</P>
这几句话在旁人听来,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老陈停在心里,却是字字珠玑,直慑肝胆,地下室阴冷的空气中,他竟然开始额头冒汗。但老陈毕竟有些城府,强作镇定,冷着脸问道</P>
“我…我听不懂您了嘛意思!”</P>
韩大胆儿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