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小诊所不像现今的医院,那时候小诊所都是私人的,有营业时间,晚上早早就都休息了。刘方叮咣一通拍门,这才把大夫砸起来看诊。
幸好王振那腰带上的铁扣挡了一下,这才没被划破肚子,虽然留了不少血,但性命算是能保住。
刘方见王振伤势稳定,赶紧接电话打回总厅侦缉科,这工夫韩大胆儿还没走,听说又发生凶案,而且王振还被凶手给伤了,赶紧通知梅本事,然后带着值班的尤非和范统,又叫了预备队的人一起,赶往了出事地点。
路上韩大胆儿心想,凶手又挑在侯家后下手,应该是因为这一片有不少妓女,可犯案的间隔时间怎么会突然缩短了呢?
等到了现场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回死的不是妓女,而是个男人!
原本这凶手就是个模仿犯,所以无差别行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从他在西门里胡同杀死春杏时,提前调查摸清了春杏的身份的生活规律这点看,这次犯案却明显有所不同!
墙壁上符咒殷红如血,墙角地上有少量血迹,死者衣裤鞋袜扔在一旁,但质地都是上等料子。除了衣服外,还有一副摔碎了的眼镜丢在一旁。死者看样貌最多十几二十岁,男性,身材中等显得有些柔弱。长得肤色苍白,可能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此时皮肤更显的惨白阴冷。脖颈上有一道横向伤口,割断了大动脉,照刀伤看,应该是动脉破裂导致失血性休克而亡。可奇怪的是,现场竟然没什么血迹。
胸腹之下竖直开了个刀口,可胸腹腔内空无一物,这回所有内脏全都不翼而飞!
韩大胆儿仔细观察死者伤口,发现其颈部伤痕是从左向右割开,而不是之前两案从右向左割开。便疑惑道
“这次割喉下刀的方向不同!”
尤非这时捂着嘴凑近了,观察了一会儿死者刀口,然后道
“之前死的两个都是女的,这次是个男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男人,我觉得凶手这次为了防止死者挣扎,所以是从背后下手,割喉的痕迹自然就是相反的!”
范统站的远远地捂着鼻子嘴说道
“韩头儿!你上次说什么心理……分析什么玩意儿的,不是说这是那个……那个开膛什么克的模仿犯么?开个大不列颠的案子,不说都是妓女么,这回的案子可是男的!
凶手是不是没看出来男女就动手了?”
韩大胆儿摇摇头,又观察死者胸腹之间的伤痕颇深,而且用刀力度很大,如果照刀伤看,恐怕会割破其他脏器。
再看墙上的符咒,看着的确和前两案很像,但似乎眼前墙上这道符咒,用笔的力度和粗细,都跟之前案件很不一样,最重要是一点书写美感都没,显得字体凶霸粗狂!
这时候,符咒已经被书写了一段时间,字迹干涸之后,颜色并不像前两案那样是殷红的,反而是棕褐色的,而且带着极重的血腥气,竟然全都是用血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