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韩大胆儿道:
“我是警察总厅的,厅长专门派我来和黄先生谈谈,有关屠兽场明年的事儿!”
那男人从小窗户往外看,对韩大胆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
“您了稍等!”
说完关上小窗,不多时,黄宅大门洞开,刚才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穿着一件青灰色大褂,一看就是宅邸的管家。引着韩大胆儿几人走进大宅。
几人往里走,陈飞扬不明白韩大胆儿刚才说的是嘛意思,但一旁的张彪和范统却心里都清楚,自从警察厅重新接管屠兽场,任命黄潇为场主之后,屠兽场就成了总厅的财库。
韩大胆儿的意思明显是说,厅长委派自己来,是和黄潇谈屠兽场明年增加抽成的事儿。韩大胆儿这么说,是为了让黄潇放下戒心,而且要不恐怕连门都进不来。
走进二层洋楼的大门,来到一楼大厅,由于所有窗户都挂着厚厚的丝绒窗帘,所以室内灯火通明,显得格外明亮。
洋楼内装潢豪华,全是紫檀的仿古家具,和各种古玩器物,但可不像王维汉的宅邸,中西结合却有格调又古朴典雅,反而显得和洋楼哥特式外观格格不入,有种暴发户的土气感。
这时,从楼梯上走下一个穿褐色丝绸麻瓜,内套黑色大褂的中年人。这人面容消瘦枯槁,神情憔悴,双眼微睁,可流露出的眼神却异常锐利,犹如刀锋利刃。正是之前在第二案发现场,一闪而过的屠兽场主“黄潇”!
黄潇拄着拐棍儿,弓着背走下楼,步履略显蹒跚。见韩大胆儿几人站在大厅,便请众人就座。
黄潇开门见山地地道:
“我想几位并不是常厅长派来的吧!”
韩大胆儿道:
“黄先生何出此言?”
黄潇道:
“来屠兽场的事儿,厅长都会拍总厅总务科的科长来谈,而且每次都是穿便装来,一个人来,从没有穿着警服来过!
再说,屠兽场那点事儿,还需要劳动津门神探韩爷亲自出马么?”
“黄先生好眼力!一眼就认出韩某了!其实今天登门,是有件事儿想请您了协助!”
韩大胆儿从一旁陈飞扬手里,拿过一个包裹,打开放在桌上,里面赫然是他带来的两样证物,一个是九指半所用的短刀,另一个就是那个抽血用的玻璃罐子。
黄潇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可韩大胆儿去见他瞳孔瞬间有谢收缩,这是惊诧的一种本能表现,但是却很难被一般人察觉到。和案件五官的一般人看到这两样东西,至少会出现些费解的神情,尤其是对着带针头软管的玻璃罐子,更会觉得奇怪。
可黄潇却表现得神态自若,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加上他眼神瞬间的惊诧,明显是故作镇定。韩大胆儿心知,自己的判断没错!
从打开包裹到展示证物,到黄潇扫了一眼,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此时,黄潇故意做出有些费解的神情,问道:
“韩爷这是嘛意思?”
韩大胆儿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个杀人未遂的案子,有个叫冯广的人,昨晚上遇袭,有人要杀他,结果正好叫我撞见,想杀他那个人让我逮住了,这些是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这和黄某有嘛关系呢?”
“我们怀疑这个凶徒,就是天津卫最近连环剖腹杀人的凶犯!昨天晚上连夜审讯,结果这小子全撂了,他言之凿凿说,是黄先生您指使他干的,还给他一大笔钱!”
黄潇微微一笑,说道:
“我敬重您了捕盗缉凶,保一方百姓平安,是天津卫有名的神探,您了也该知道,我手底下的屠兽场是块肥肉,不少人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