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双意一指前方艰难行进的轮床:“我送我婆婆来。”
越嘉陵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轮床上躺着个老太太,她瘦得骷髅一般,显然是得了重病的样子。
“没想到你对婆婆这么有孝心。”他这话似乎是夸她,可话头却又一转,“果然是爱屋及乌。”
颜双意听他这样说,脸色便冷淡下来,道一声:“越总,谢谢您。不过现在我要走了。”便从他身旁擦过。
“你丈夫呢?”手臂被人拉住,颜双意被迫转过身来和越嘉陵对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处理?”
颜双意没抬头,目光反而落在他拉着自己的小臂的那只手上。铂金戒指上一粒小小的钻石熠熠生辉。她只得压着声音说一句:“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跟您讨论。”
手心里的那节小臂不断扭动着,要挣脱他的掌控,越嘉陵却不觉将它握得更紧。他两颚紧绷,眼睛却丝毫不看她:“你为了人家倒真肯委曲求,就是不知有没有人领你这份情。”
颜双意显然再也不想跟他做这种纠缠了,她使出身之力挣扎着,因为用力,脸都红了:“越总,我还有病人要照顾,请您放开我!”
越嘉陵在颜双意焦急恳切的目光里,终是放了手。
脱离了他的钳制,她就像一只被放飞了的燕子一般,翩然冲向那病床上的亲人,一面跑,还一面热切地喊着:“等等我,妈!”
越嘉陵伫立在人群中,追着那道身影看了许久才大步离开诊室。
连日照顾婆婆,颜双意上班时精神有些不足。换过了衣服,离到岗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她坐在更衣室里一个人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