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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颜双意又按了按伤处,确认没流血,便沉默起来。
越嘉陵从后视镜里拿下颏点了点董鹏:“你说,赔偿什么时候能给到酒店?”
“我真没钱。”董鹏破罐破摔,把头往头枕上一靠,拖着长长的调子,慢悠悠地盘算着,“要不……这五十几万就先让颜双意替我还?反正是夫妻。”
颜双意闻言,身体遽然前倾,手指紧紧抓住了扶手,指尖嵌进了柔软的皮革里,小臂在衣袖里直簌簌发抖,因为用力,声音都跟着变了调:“董鹏,你无耻!明明是你砸了酒店,跟我有什么关系!”
越嘉陵却嗤笑了一声:“你们夫妻两个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似轻蔑,似嘲讽,更是厌恶不满,“演一出戏给我看,然后拿我的钱,还我的债?”
随着这声轻笑,车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颜双意,苦情戏演过了吧?”衣料悉悉索索的一阵摩擦声后,越嘉陵的身体朝颜双意略倾过去几分。
他将手肘架在座椅扶手上,整个人斜倚在自己的右臂上,姿态闲散绵软,连语调都拉得柔而长:“想赖我的账?”
余光里,越嘉陵看似眉眼弯弯,眼下的肌肤却一片紧绷,两片薄唇也抿成一线。说是笑,那种冷冰冰的注视隐隐含着威逼的意味,更使人生畏。
颜双意不语,只把头别过去,看着看守所里出来的一个哨兵。
“越总,您说、说哪里话……”董鹏瞟了一眼后视镜,结结巴巴答道。
“别废话!我只要钱,不管是你们俩谁出这笔钱,周五之前不到账,你就休想看见周六的太阳。”越嘉陵手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董鹏那颗沉重的头颅揪着头发攥在手心里,再一字字确认,“听懂了吗?”
“懂、懂!”董鹏疼得龇牙咧嘴,却一声疼都不敢叫,一连声地只剩下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