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嘉陵顺势吩咐:“Kelv、Mike,送警官们下楼,到警局去等我。”
人都走了,越嘉陵这才重回房间。他直接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了他和颜双意两个人。
“怎么回事?”
“1124客人投诉隔壁噪音大,前台打了几次电话劝阻无效,我就上来看看。结果刚一敲门,他们就……”说到这,颜双意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防损部的人呢?夜间查房不是应该至少两人同行吗?”
颜双意抬起眼睛望了他一眼。过了十二点正是犯困的时候,谁不想多睡一会儿?但有些话她不能说,只好期期艾艾地答一句:“是我自己有侥幸心理。”
越嘉陵听她这一句大包大揽的话,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俯视起她来。
头顶的灯光自上而下倾泻,他深邃的眉骨,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都在白皙的肌肤上投下了阴影,更显得面色阴晴不定。
良久,才听得他低声再次确认:“真没受伤?”
颜双意摇头。
“现在可以去做笔录吗?”
“可以。”
“那好,我去换个衣服,等下……”
颜双意忙不迭地打断了他:“等下我自己去派出所做笔录就可以,越总。”她把还有些冰凉的指尖在手心里攥了攥,“深夜叨扰您,真是抱歉。我这里已经没事了,您回房间休息吧。”
字字句句都是客套,让越嘉陵又想起上次她被家暴时发给自己的那条短信。
“酒店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不用负责?”他已经拉开了房门,半个身子站在门厅的灯光下,半个探到走廊里,被黑暗的光线吞没。即使光线昏暗,依然看得清他眉峰聚敛起来的波折,“十分钟后到大堂等我。”
越嘉陵甩下最后一句话,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