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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嘉陵饭后根本无心多留,告了辞便走。
车子慢悠悠开到酒店已是八点多了。大堂吧的驻唱正唱着一支轻缓的曲子,客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饮酒饮茶,或闲坐说笑,一派惬意。
越嘉陵看大堂里秩序井然,方才郁闷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从前台路过时便顺路提醒员工:“让Ee上楼找我一趟。”
谁知对方却面露难色:“越总,Ee姐恐怕过不去。”
他拧了拧眉:“怎么回事?”
“916的客人说自己丢了一只价值千万的粉钻戒指,一口咬定是咱们酒店的员工偷了,非让Ee姐亲自去找,还说必须找到,否则就要报警……”
越嘉陵没兴趣往下听了,直接截住她的话:“人呢?”
“客人还在房间……”
“我问Ee。”
“在布草间……”一句话没落地,越嘉陵就已转身而去。
酒店的布草间设在洗衣房旁边,每日客房清扫换下的所有纺织品都堆放在这里,远看几乎堆成了一座座雪白的小山。
越嘉陵越走越近,这才看见了那两座“小山”中间坐着的一个人。
大概是热,她脱掉了制服的西装外套,摘去了丝巾,只穿着一件浅色衬衣,左臂上挂着一条床单,右手顺着床单一寸寸摸索着,生怕漏掉什么似的。
她找得极认真,咬着嘴唇的模样显得比平日的恭肃严整更生动了几分。
越嘉陵不由一笑,只是很快收敛了笑意。
“颜双意。”
坐在布草堆里的人一愣,回过头来:“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