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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晓秋打量童淋的同时心里暗暗吃惊。
她亲眼看到童淋和李卫东钻的窝棚,又把事情透露给王寡妇,按她估算,童淋应该是哭着回来,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心里想着,面上翁晓秋还在打听着,“小淋,你没事吧?”
“我应该有事吗?”童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拉长音调噢了一声,“你是说季玉树和我姐订婚的事?”
“小淋,你姐姐并不知道你和季玉树谈过恋爱,你下乡又不知道几年回去,季玉树等不了你,这事是事实,你还是想开点吧。”翁晓秋劝着,心里却还惦记着她和李卫东的事,“你这一下午跑哪去了?我还找你一起去捡柴呢,天越来越冷,为了冬天能好过点,我们也多备点柴。”
“那就麻烦你这几天抽空多捡点。”童淋似笑非笑道,“我和队上请假,明天回家一趟,要去几天。”
“小淋,你回去闹有什么用?让家里人都尴尬,你姐姐也不知情,她也是无辜的。”翁晓秋眼里明明很兴奋,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多希望童淋回去闹,却又口是心非地装好人,“你听我的,就好好在乡下待着,为个男人伤了姐妹感情不值得。”
前世翁晓秋也是这么劝的,只是童淋那时脾气犟,听了这些话后冲动的和李卫东在一起,后来又出了那么多的变故,她嫁给李卫东就搬离知青寝室,与翁晓秋接触的也不多。
后来翁晓秋家里托关系用病退的理由把她调城里,两人再见面就是几年后童淋搬回城里,那时翁晓秋已要嫁为人妇,她嫁得正是季玉树的姑姑家表弟冯立贵,在钢铁厂上班,后来因为喝酒操作失误,让厂子里遭受重大损失,那时翁晓秋过来救她,想借钱做生意,季玉树也出面,为了骗过季玉树自己对他还有感情,童淋借了钱,却也因为此事和李卫东大吵一架,就是那次李卫东吐了血,她才知道他得了胃癌。
重活一切,童淋不想再被当成傻子,她也不想绕弯子,淡淡看向翁晓秋,“你是怎么知道我姐和季玉树订婚的?”
翁晓秋愣了一下,“你怎么了?怨我把这些告诉你?我不是说我有一个朋友和季树玉认识吗?当初下乡时我看你提到季玉树就生气,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原本他订婚我也不该说给你听,可是他是和你姐,所以我想还是先告诉你,省着以后碰面了你知道真相更难受。”
童淋噢了一声,两人已经进了屋,坐在黄泥的大土炕上,上面铺的炕席也是用芦苇编的。
童淋生活在城里,没有睡过这样的炕席,哪怕下乡一年了,还时常会因为自己不注意而被炕席指扎到手。
前世嫁给李卫东后,她一直与李卫东冷战,两人又是分房睡,她不知道李卫东是怎么发现她不喜欢苇子编的炕席,没过多久就换上了好看的蓝色大牡丹花的塑料炕席,当时可是村里的独一份。
为此村里很多人都来看过,羡慕不已。
童淋勾勾唇角,前世嫁给李卫东之后,她似乎总会被人羡慕。
翁晓秋说完没等来童淋的话,心虚地看去,只见童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平时很少能看到童淋笑,她长得娇弱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保护欲,可实际童淋本人很高冷,骨子里又透着傲气,平时话少,就是开口一句话也不会超过十个字,下乡这一年就没见她笑过。
这时看到人笑,翁晓秋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