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淋脱掉外套,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心里骂了李卫东几句,又不是属狗的,用这么大的劲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喝多了呢。
怕被翁晓秋看到,童淋三两下脱好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明天还要起早领证,时间匆忙了些,又不能准备什么,但是精神头一定要养足了。
童淋睡了,翁晓秋却坐不住了,她只顾着看热闹,被童淋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茬来。
王寡妇的脾气,吃亏之后什么事干不出来。
翁晓秋怕人闹到这来,让童淋知道真相,挣扎过后还是趁着夜色去了王寡妇家。
王寡妇白天受辱,又挨一顿打,回到家里后坐在炕上骂了一下午,儿子在公社粮库那边去帮忙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翁晓秋进屋时,屋里的灯也没有开,只看到炕上躺个人,她试探地喊了一声婶子。
炕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也被拉开。
王寡妇看到来人,咬牙切齿地恨不能扑上去,“小贱、皮子,老娘没找你自己还有胆子送上门来。”
“婶子,误会,都是误会啊。我也是刚刚听到村里人说,才知道怎么回事。”翁晓秋心里害怕,硬着头皮坐到炕上,“婶子,咱们俩无冤无仇的,我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是真看到童淋拉着李卫东去了后地的窝棚。”
“放屁,那是刘二狗和李卫东。”
“婶子,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事,或许童淋先跑了,最后刘二儿才去,婶子又没有赶上。”
“按你这么说还是我得错了?”
“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怕李卫东欺负童淋,婶子带人过去也是想帮童淋,咱们都是好心。”
“我去你奶奶腿好心。”王寡妇起身扑了上去。
翁晓秋坐得近,想躲时已经晚了,被王寡妇按在炕上一顿捶,等王寡妇打累了停手,翁晓秋捂着红肿的脸坐起来。
“婶子,怪我多嘴,今天你怪我我认了,以后就是再有这事我也不会再告诉婶子了。”翁晓秋起身走了。
走出屋子,还能听到王寡妇的骂声。
今天过来,她就知道躲不过一顿打,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王寡妇气撒出来,以后也不会再找她闹。
翁晓秋一会揉揉胳膊,一会又揉揉后背,脸上也火辣得疼,这时天色刚黑,村里还有走的人,翁晓秋怕被人看到,是从房子后面绕过去的,结果也不知道谁挖的坑,翁晓秋一个不注意踩进去,把脚也崴了,等她爬出来走回宿舍,衣服脏了,浑身不舒服,还一身的伤。
而童淋却睡得那么沉,她拿东西时也摔摔打打的,里面睡着的童淋愣是没有醒。
等翁晓秋躺下时,没气到童淋,却把自己气个够呛。
第二天,童淋起来时看到翁晓秋还在睡觉,脸肿得像个馒头,心想这就是坏别人的结果,她把昨晚找出来的红色格子外衣穿上,里面是一件碎花的衬衣,又把两条辫子梳好,照着镜子看了看,这才出门。
衣服是以前的旧衣服,捡姐姐童丽的,从小到大童淋就没有穿过新衣服,家里有两个女孩,还只差一岁,多是小的捡大的剩下的衣服,童淋从来没有埋怨过。
直到后来看到父母的偏心,她也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