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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荣山不是自己回来的,身边还有童淋。
这么晚,童淋自然不想过来,是王荣山说有要事和她说,又去家里找她,她这才跟过来。
王寡妇被王会计媳妇揪着找到村长家的事,他们一进村,就有村民‘好心’的先和王荣山通信了。
王荣山面色不变的应着‘知道了’,一路上和童淋往他家走时,脸上也不见别的情绪。
童淋突然发现王荣山是个心思很深的人。
一路上两人在一起,按理说话的机会很多,但是王荣山并没有说,反而谈及的是童淋母亲和姐姐来的事。
“我今天才听说,你妈和你姐难得过来,怎么不多呆几天?还想着明天抽空看看她们,你现在嫁到这边,也算是我们王家村的人,你家里人来了,那就是自家人。”
“我妈还要上班,没请那么多天的假。”童淋回道。
“农村人羡慕城里人,可城里人每天都要上班,按时按点身子都绑死了,哪有在农村生活自在,春种秋收,一年算起来也就忙两季。现在土地又分到老百姓自己手里,以后做农民更自由。”
对于国家的新政策,童淋自然也认为好,“咱们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她见过的。
王荣山赞扬道,“童淋啊,你们这些从城里来的知青觉悟就是不一样,能关注国家大事,这样很好啊。”
童淋笑道,“村长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两人已经进了屋,话题也就此打住。
杜秋英看到童淋来,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着招呼着人进屋。
屋里,王荣山一进去,阮凤娟就起身开口道,“村长回来的正好。”
王荣山打断她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你说说你们,都快抱孙子的人,整日里这么闹,村里有多少人在笑话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阮凤娟抿着唇,“村长这是要帮许运芳了?”
许运芳正是王寡妇的名字。
王荣山不接她的话,朝里面喊着,“许运营,你出来。平时嘴上说的痛快时你高兴,现在咋躲起来了?”
王寡妇磨磨蹭蹭的从里屋出来,她身后是王荣山的一儿一女。
“大哥,我就是嘴上那么一说,谁骂架时想那么多啊,怎么痛快怎么来,阮凤娟就信了。”王寡妇在王荣山面前也老实了。
“呸,说的痛快?那你咋不说你和别的男人,怎么次次扯王善友?你这话留着糊弄鬼去吧。”
“他们提王善友,那我只能说王善友。”王寡妇胡搅蛮缠的回道。
“阮凤娟,你爸的意思是想把王善友调到公社接他的班吧?你现在这样么,还想他调到市里吗?就是妇女扯的闲话,村里说什么闲话的没有,都这么较真,不知道多少人投河了。行了,你是知道轻重的人,回家去吧。”
知道这些话劝不动阮凤娟,他指着王寡妇对阮凤娟道,“她这张破嘴整个大队谁不知道?就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你也信?你和她计较能计较个酸甜出来也行,最后弄自己一肚子气,还让人笑话值得吗?”